“儿臣省得,自有分寸,皇额娘只管放心。既是皇额娘无异议,儿臣晚上便设家宴,正式宣布这个决定。”德正皇帝微微颔首。
慈仁太后笑着点头应允,“皇帝想的很是周全,就这样办了吧。”
德正皇帝因是后宫未立皇后,他看看太后道:“儿臣要去前殿处理整体……”
太后爽快地接了话,“这孩子先留在福宁宫歇息一会吧,正好哀家也跟他说说话。”
“如此这般甚好,皇子虽自有詹事府教导,皇额娘也可与他说些宫里的规矩。”德正皇帝说碰上便起了身告辞。
吉星河将皇上送至福宁宫门口,这才转身回至慈仁太后跟前。他与慈仁太后又行大礼,说自己被认回皇子身份这件事情,佟司锦还不知,他请求太后给她带个话,也好请她放心。
慈仁太后让他起身,叫来王五子,吩咐他去御膳房领几匣点心,往佟家去一趟,就说吉星河被皇上带进皇宫了,现在福宁宫这里,叫她放心。过几日,太后会叫佟司锦进宫来说话,让她有所准备。
王五子口中应着“喳”,起身后便要退出宫殿。吉星河将腰中的荷包摘下,交给王五子,让他一并带给佟司锦。
慈仁太后见吉星河即便是身份发生了变化,与佟司锦的感情却分毫未变,心里相当满意,对他的印象更加好了几分。心道:自己应皇上之请,见过吉夫人很多次。初时自己还不知其中之意,到后来慢慢悟了出来,却也只能与吉夫人淡淡地说些话而已。即便是这样的泛泛之交,自己也能看出吉夫人为人器量不大,也怕她将吉星河教导的格局狭小。可现在看来,竟是自己多虑了。这孩子恐怕是承了舒妃的性子,有情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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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日午睡后,佟司锦的左眼皮子就直跳,额角也隐隐作疼。她低头一想,已经有四日未见到吉星河了,而这日正是皇上要率众人检校火器营的日子。她将纤纤玉指轻压在眼皮子上,想着在京城外的吉星河,一时间不知这预兆到底是福是祸。
紫杏捧上漱口水,青樱绞了帕子候在一旁。
佟司锦漱了口,又用帕子擦了脸。外头隐隐传来说话声,她侧耳听了听,问道:“额娘在与谁说话?”
“回二姑娘。二太太一早就来了咱们院子,还拿了一盒点心,说是义郡王庶福晋送来的。一直坐到现在,也没回去。”紫杏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