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死前,她把吴烈交给自己的指环给了儿子,嘱咐侍女柳儿:“我不行了,孩子名字还没来得取,不过爹娘都希望你快快乐乐的,小名就叫阿乐吧,柳儿,你将来告诉阿乐,爹娘对不起他,没能好好陪着他,但爹娘都是爱他的,让他不要怪我们。”
说完,华宁也就断了气,等到刘拥和刘维予进来时,已经晚了。
望着女儿的尸体,刘拥急火攻心,一病不起,过了两年便也去世了。
而孩子一直由刘维予夫妇抚养,还有柳儿悉心照顾,倒也长得白白胖胖。
其实,刘维予很想对外宣布阿乐是自己的儿子,这样就没人议论他的父亲了,只是刘拥生女儿的气,连带着也生外孙的气,自然不同意。
于是,刘维予也只能作罢,让外甥随了他父亲的姓,他觉得这应该也是妹妹所希望的。
多年来,对于外甥,他一直非常疼爱维护,但他从来不提当年的事,他不愿再去回想,也不想让外甥再理会上一辈的恩恩怨怨。
不过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刘维予写了一封信,就是害怕哪天吴洵乐知道了,而自己又不在了,这天终是来了。
看完信后,吴洵乐感触良多,他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这信你也看过了吧?”
那是自然,刘洵直看过后,知道不到万不得已,父皇并不想让表哥知道这些,所以一直也没有拿出来:“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其实对于自己的身世,吴洵乐早有怀疑:“在我来南疆后,南疆王初次见我的神情,我就觉得有异,后来我见大王子手上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指环,我便心有疑虑,但我不想深究,直到宴会上,一切都被设计出来了。”
“凌帝陛下,你如今知道我的身份了,你有何感想?”
这一问,不知是试探,还是询问,刘洵直眨了眨眼:“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自我继位以来我就知道了,我对你可有异常?”
成为皇帝后,他就知道了一切,他不仅没有疏远,反而对自己好像更好了,吴洵乐摇摇头:“没有。”
刘洵直找准机会就飙起了动人的话:“不管你是谁,你是南疆世子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人也罢,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阿乐,只是不知世子怎么想了。”
“咳咳。”吴洵乐猛地咳了两声,“是吗,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还叫什么世子,在我心里,你也永远是阿直。”
互相坦诚了心扉,吴洵乐拿出镇国宝玉,那是在大殿上,他趁乱从吴平隅手上拿过来的,现在他跪下,将此物双手奉上:“陛下,这是丢失已久的镇国宝玉。”
刘洵直伸手顺着宝玉摸住了吴洵乐的手,将他拉了起来:“要给就给呗,跪什么。”
“你是君嘛。”吴洵乐调皮地笑了笑,“这样才更有仪式感。”
同样嬉笑的刘洵直道:“仪式感哪儿有阿乐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