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里笑出声的人更多,几乎是所有,而易母的脸基本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
白千凝则优哉游哉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看着易母快要被自己气死的样子悠然自得,好似在看一场大戏。
第三回合,白千凝还是胜利的一方。
易母大怒,再也不愿意和她继续装下去,指着她的鼻尖破口大骂。
“怎么我在你面前全都是毛病?我身边的人怎么没一个人说我的?小丫头自己就不能反省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
围观的人更多了,挤挤攘攘的将她们两个包围在圈子中央,看着她们。
“你自己教养不够出去天天在外面勾结男人,在这里说我的过错,你自己不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
果然还是撕破脸了啊……
早就料到会有现在的一面,早这样不就行了?
白千凝轻笑一声。
早撕破脸不好吗?
非要到现在,浪费那么多时间。
前面的都是小菜吗?
“因为你们是同类,看着一样。”白千凝说得理所应当的。
“而且,我在外面如何如何去做,就算是裸着身子狂奔,您也没有任何管教我的资格。”
无宠可恃的孩子确实要比其他孩子更为难走,但是她却有自信自立的资本和怼人的底气。
易母大怒,“啪嚓——”一声,将酒杯猛地摔在地上,怒骂:
“你整日与外面不明不白的男人厮混一怎么还有理呢?要脸吗?女孩子的贞洁在哪里?你这种千人踩踏人尽可夫的烂货,我们易家不要也罢!”
眼看着玻璃碎片就要被溅在自己身上,白千凝立即后退一步,闪过了玻璃碎片。
一时间,竟然四下无声,而问讯走来的白络之则从人群里挤了出来,站在人群最内侧易母的位置,观看着现在的状况。
白千凝却面色依旧平静。
只见她先理了理自己刚才不小心弄乱的碎发,而后又将挂在头上的链子摘下。
四下里,一时间落针可闻。
眼见得易母双手握拳狠狠地瞪着白千凝,就要忍不住扑上前扇白千凝耳光耳光,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下,只听一个声音说道:
“阿姨,你不要责怪我姐姐。你知道的,她一个人没有什么能力,人缘又极差,所有的大小姐都不喜欢她,脾气不好性格尖锐,像是个泼妇一般。所有的高富帅自然都不喜欢她。好不容易有一个外来的商人,她当然当做块珍宝一样蹭人家了。”
“你不要急,日久见人心。人家知道她是什么人以后,当然会离开她。人尽可夫的话,那是她的命运,下贱,也没有办法。她经常和各种男人勾勾搭搭,我们都知道的,不然的话就凭她,怎么签下那么多单子?还不是陪酒陪的?估计被多人玩腻了,现在只好找个下等的没有什么能耐的人。她已经是这样了,您说,您能管得住吗?”
“再说她真的很可怜了,被那么多人玩,又被那么多人抛弃,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实,您有何必接人家的伤口,往上面撒盐?她就是这样的人,没有办法的。”
是白络之。
“阿姨,您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没有和我姐姐沟通好。她成为现在这样,我也占有一半责任,您别生气了。消消气,对身体不好。”
说着她扭头看向白千凝。
“姐姐,你快给阿姨道一个歉吧,她也是真心为你好,怕你在外面染上脏病,被其他人玩烂了,没人要,日子长了嫁不出去,你快点道个歉吧。”
她一双眸子溢满了泪水,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折射出光泽,看起来亮晶晶的,一副人畜无害的纯净模样。
白千凝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回应。
易母是没石造石,落井下石,她是再往井里丢几铲子的土,把井给填平了。
易母是小三上位,白络之有这个潜质啊……
刚才她感觉易母想要扇白千凝耳光,就要走过来。
她扇白千凝耳光?
这哪成啊?
应该是她扇!
柳长卿竟然送给白千凝这样一块玉,气得她恨不得撕烂她的脸!
白千凝却绕过了白络之,完全没有接她的话,只是看着易母道:
“真正在隐忍的人是我吧?你家儿子天天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寻花问柳的而你却坐视不管,不仅如此你还来指责我,而我却还要以尊敬长辈的态度隐忍你,真正在隐忍的人,是我才对啊!”
易母被她噎得哑口无言,又害怕打不过白千凝,便指着白千凝扭头对白洛之道:“你姐姐这个样子你也不知道管管!尽放她在这里丢白家的人!”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白洛之早就等不及了,巧笑着上前一步面对着白千凝,故意偏过头去看着她道:“姐姐,阿姨都这样说了,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这也是听令的!”
说着她扬起了手,高高地举在了半空中。
白千凝看着她正想着怎样巧妙躲开她并且准确还击的刹那间,白络之的手被牢牢地抓在半空中。
那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挡在白千凝面前,偏过身子胸口朝着白千凝将她牢牢护住,侧过去的手臂紧紧握住白络之的手腕,使得她的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白络之看着来人极为陌生,大怒。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