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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番外3—莫循(1 / 2)


临江,在他的蓝图里,未来将是一片生意上的战场。

在赴今天这顿相亲宴之前,对于这座城、生活在城里的人们,他像许多初来乍到的人一样,丝毫不感?兴趣。从机场到茶餐厅,冷眼旁观。

“先生,这边请。”

茶餐厅,服务员指了指最靠窗的位置。

女方比他先一步到,作为男士,他的举动已经触犯大忌。

长发飘飘,背影纤瘦,从后面看似乎是个清丽佳人。

可惜,她对这次相亲不怎么上心。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把玩手机,并未表现出一丝焦虑。

“莫,莫循?”

对方看到他明显吃惊过度,本能地起身,一个大力将手机摔落在地。

屏幕碎成花,脸上透出一丝心疼。

“抱歉,我?没想到是你。”坐下后第一句话,声音柔柔的,比刚才?平静不少。

他手指轻扣,微搭在桌面:“你在相亲之前没有做好功课嘛,你不知道今天要来的人是谁?”

她苦笑:“他们让我?来,我?就来了。莫大哥,这么多年没见到你,我?刚刚失态了。”

遵从祖母的意见赴约,她不是出自真心,他来之前就知道。

可他不一样,他对那个家庭没有感?情,但对于赚钱,乐此不疲。

因?为要进军临江市场,他跟周太签了一份风投协议,急需找人组建家庭。

“所以,你是失望还是高兴?”

她怎么可能高兴,哪怕相亲对象是他,她的表情也瞬间从惊讶转变为低落。

她老老实实回答:“我?不想结婚,我?的人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停滞不前。莫循大哥,因?为对方是你,所以我才?想告诉你,在我心中你相当于我的家人,而非,相伴一生的人。”

“可你还是来了。”他喝了一口白开水。

她咬唇,半天才讪讪开口。

“对不起。”简短的三个字,表明她的衷心。

“肖似,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在赴约之前,他早就将她调查个遍,家庭、学校、工作,里?里?外外,没有一处遗漏。

这么问她,不过是想要观察她的反应。

她抱着玻璃杯摩挲了一会儿,“我?很好,工作过一段时间,生活上没有什么难题。你呢?怎么就突然回来了,之前不是一直在海外吗?”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漂泊在外不如?早早回家。我?是个沉不下心的,早两年在外面发展太寂寞了,现在回来,换种方式重新开始。”

“我?听说你开公司了,那你的公司呢,一起搬回来吗?”她说着说着来了兴致。

他笑?道:“都是小生意,哪里做不是做,回来安寨扎营,不很好嘛。对了,你现在在哪里工作,临江吗?”

“我?……”

问到这个问题,她有些紧张,连忙喝了好几口果汁。

“我?现在没有工作,在家待业。”她不擅长撒谎,索性说个明白。

他点点头:“哦。那住在哪里呢,要不是我改天登门拜访?”

“不,不用了,我?在这里?也没有住的地方。”

他知道,她是因为母亲才过来临江,和他差不多,都是从零开始。

“那好啊,我?准备将公司搬过来,你要是没有工作可以来我这里?上班。至于住处,我?回头给你安排。”

“莫循,你还不明白嘛,我?除了我?这个人一无所有,你跟我?结婚,你会吃亏的。”

突然回归到正题,她莫名?焦躁,赶紧跟他撇清关系。

“你可能不知道,我?对物质要求没那么高。回你那句话,因?为对方是你,所以我不用顾忌那么多。两个从小相识的人总比两个陌生人相处来得自如,我?不反感?你,这就是理由。”

“你……”她一时语塞,找不到辩驳的话语。酝酿出一股气,脸憋得通红。

“我?交过一个男朋友,就在临江,两年前我?追求他时闹出很多笑?话。旁人没有关系,你应当保持警惕,你以后在临江发展,你们同处一个圈子,总会抬头不见低头见。”

“你是说百慕集团副总慕闻詹?”

他话接得冗快,她没有反应过来。

她挺直身板:“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但作为同行,我?既打算过来发展,自然要了解情况。慕闻詹,知名度不小,嗯,能力也很不错。”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何止是了解过,连同百慕那位一把手,简直将两人的行业底细、过往经历查得一清二楚。程厉延出身名?门自不多说,慕闻詹嘛,有意思,可不像表面那样君子坦荡荡,他的秘密藏在最隐蔽的深渊。

连最后一张底牌都用光了,不知道该怎样才能结束这场相亲。

沮丧写在脸上,她的瞳孔黯然失色。

习惯性给一颗炮弹再给一颗糖,见她如此泄气,他说:“每个人都有过去,你的过去我不是很在意,所以,别有压力。试着从过往解脱吧,人的一生不止会遇见一个人,有时候你再回头,风景已经不一样了。”

“可是他不同,对我来说,他是独一无二的风景,没有人能够取代。”

小时候别人打?她,她不敢还击只是默默哭泣。在他的认知里,她是个逆来顺受、没有脾气的软柿子。

今时不同往日,刚刚这句话明显带有愤怒、不平,她的棱角在慢慢展现。

他内心抑制不住冷笑:“你们还不是一样分开了,不然你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儿,跟我?相亲。”

“相亲”两个字咬得格外明显,他不信她听不出来。

果?然,她拍桌起立:“那你呢,你为什么回来相亲,你不是跟家里人关系不好吗?你干嘛听他们的?”

比他想象中还要恼怒,一连串的话语在逼问他。

“你想说什么?”他的神色依旧平淡,淡到如同桌上的白开水。

“我?什么也不想说。”

她到底没有刻薄,给他留几分颜面,只能再次坐下跟自己生气。

“肖似,你不可爱了,小时候的你多好啊,又听话又懂事?,而现在,你两样都没有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他能少说一句话则少说一句,她不过是个邻家小妹妹。而现在,他改变注意了,她张牙舞爪的样子有种说不出来的韵味。

她猛地喝完一整杯果汁,气才?消掉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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