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夜,外头渐渐的有了光亮,终于不再是漆黑一片了。
苗淼淼望着敷在脚踝上的一坨绿色呕吐物,想到昨夜里吃了男人给的老虎肉,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
“苗姑娘若是有更好的药可以拿出来。”这是男人当时嚼着草药时说的话。
苗淼淼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并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包里带的药和吃食不到危急时刻不能拿出来,那都是救命的。”
好在,男人居然没有强迫她,这一点让苗淼淼感到心安。
但苗淼淼总觉得自己是在一步一步往他设的圈套里跳,他同自己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试探自己,可她却只能事后反应过来。
天大亮,傅山与傅海再次从洞外回来时,兄弟二人身上的皮毛都被露水打湿了,他们的脸简直与昨夜判若两人,明显是在河边梳洗过。
剑眉星目,肤白如雪,尽管他穿着黑熊皮,发丝凌乱,也无法掩饰他卓越出尘的风资。
傅海虽裹着老虎皮,但他的身子瘦弱,掖了半张老虎皮才裹住,绷着一张正太脸,像是旁人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他们昨夜说什么来着,兄弟二人是被家中的二娘赶出家门,所以躲在黑风山里成了野人,不,猎户?
只是猎户能有这等气势和容貌吗?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她不敢多问,反正他们只是各取所需,等来年春日一到,她就与他们分道扬镳,一拍两散。
迅速的收回目光,支棱好架子,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小锅子煮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