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靠近沈沐勇的人,都直接被他干翻在地上,饶是疯了,也还是个聪明的疯子,知道保护自己。
赶来的侍卫见地上躺着的人,怒喝一声,拔出了腰间佩戴的刀剑。
寒光乍现,围观的百姓哪里还敢停留,立刻做鸟兽散,摩肩接踵,撞翻了无数的推车。
傅山借此机会,暗中接近沈沐勇,忽的一股子臭味袭来,正要朝他伸手,却被一个白萝卜结结实实砸了脸。
这沈木勇果真是装傻。
侍卫们被挤开,根本自顾不暇,哪里还管的了沈木勇,暴喝几声后,人群渐渐散开。
与此同时,傅山暗中与沈沐勇交了几手,便将傅海的贴身玉佩滑落至他的掌心。
温润如玉的质感让那疯癫之人一颤,待摸出玉佩的形制时,沈沐勇突然发了狂,将周边的人一一推开,且还对着傅山拳打脚踢。
傅山紧紧抱着头趴在地上求饶,赶来的侍卫们立即将其拉开,押着沈沐渊离开了。
街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傅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捡起地上的行囊,重新背起,余光一撇,一股愤懑油然而生。
这尾巴着实有些恼人。
拐了几条街,再次将其甩开后,傅山躲在屋脊上,掏出了苗淼淼给的望远镜,细细观察了周围的一举一动。
远处,沈沐勇被押回了府邸里,周边全是眼线。
看来这大皇子还是十分忌惮这些皇子们。
死了一个四皇子,皇上抱病宫中,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可他现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一切只能等。
金乌西下,漫长的黑夜笼罩着整个洛阳城,不见天日,颀长的身影离开了洛阳城内,翻身上马直奔黑风山。
殊不知,那一日过后,整个洛阳城被大皇子翻了个底儿朝天,势必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凛冽的寒风席卷着马背上的鬃毛,虽穿了冬日的衣裳,可傅山觉得大抵还是比不得那件黑熊皮,竟有些后悔将其给换了。
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虬髯,此去一个月,不知回到黑风山里,她是否还能认出他来。
心中竟有些许期待尽快见到她,手中缰绳捏紧,夹着马腹,任由雪花扑在脸上也片刻不停。
前些日子还化雪,天气有回暖的迹象,可今儿一早从洞口出来,那悬挂在洞口上方的冰碴险些戳到苗淼淼宛如鸡窝的头发。
傅海从旁边绕了出来,被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吓了一跳。
见她眼下一片乌黑,双眸半眯着,傅海推搡着她进了洞内,将小锅架在火堆上融化着雪水。
“不是让你好生歇着,做什么又起来,白天我守着便是。”
苗淼淼坐在干草堆上拥着狼皮褥子,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有气无力:“小海,我好像听到你大哥回来了,咱们要不出去看看?”
傅海将最后一块猪肉串好炙烤着,断然拒绝了苗淼淼的提议,大哥叮嘱过,如无必要,最好不要离开这个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