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些,苗淼淼站起身接过他手上的鱼,让他将鞋袜穿起来。
傅山却不肯,非要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傅山,你们兄弟二人对我来说,就像是旅途中的同伴,我感谢你们对我的照顾,也谢谢能与你们结伴同行,对于傅海,我只把他当做弟弟一样。”苗淼淼伸手叉腰。
得到这个回答,傅山的嘴角渐渐上扬,穿好鞋袜后接过她手里的鱼:“那我呢,你对我——”
不等他问完,苗淼淼已经阔步离开了河边。
见她避而不答,傅山也不恼,索性他有的是时间让她喜欢上自己。
因着傅山的手受了伤,接下来的日子里,找食物的事情就落在了苗淼淼的身上。
与此同时,十五扛着耶律崇在黑风山里行走数日后,日夜兼程,终于赶到了洛阳城外。
望着在城楼上来回巡查的将士,十五一把将肩上扛着的男人扔到了草丛里,颇有些嫌弃。
耶律崇的嘴里依旧还是塞着那块兽皮,这些日子赶路,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外,他几乎都没有自由活动,这会儿瞥见十五眼中的嫌恶,心中愤懑不已。
他如今沦落成这副模样,还不是拜他所赐。
若是能给他解开穴道,他何至于就——
再抬眸,对上十五的视线,还来不及再瞪他一眼,就见着十五已然举起了手刀,晕厥前,耶律崇再次问候了一遍北安王全家。
子时三刻,趁着城楼将士换岗,十五扛着耶律崇避开耳目,直接将其吊在了城楼下,且还按照主子的命令,解开了他的穴道,顺便剥了耶律崇的衣裳,只给他留了一条底裤。
翌日。
城门大开,守城的将士乍然看见城楼下吊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吓了一跳,待看清他的面容时,立刻喊人过来搭救。
耶律崇是在一阵哄笑声与斥责声中醒来的。
下方,城门口一群百姓正排着队对他指指点点,几个将士跌倒在一旁,显然是根本没有本事将他从城楼下救出。
一阵冷风袭来,耶律崇只觉得浑身发冷,待看清自己身上只着了一条底裤时,气得来回荡漾。
十五换了一身打扮,在经过城门口时,递了自己的户凭,进了城内,转身朝着那绳子扔了一颗锋利的石子过去。
砰的一声巨响。
城门口的百姓吓得四散开去,又闹哄哄的围成一团,皆是不可思议的望着那掉落在地上的人。
“他是西越的人!”人群中有人惊呼。
“呸,活该!”
“西越的人不得好死,打死他,打死他!”人群中不知是谁,朝着地上的耶律崇先扔了一颗鸡蛋,继而无数个菜叶子,石头,纷纷朝着他身上砸来。
趴在地上的耶律崇何曾受过如此奚落与侮辱,愤然从地上起身,暴喝一声,绑着的那绳子应声而断,看着那些围观的百姓,直接伸手掐住了离他最近的人。
只听咔嚓一声,被他捏在手中的百姓双脚离地,头一歪,已然没了气息。
“杀人了,西越又杀人了!”众人惊呼,做鸟兽散,纷纷逃至洛阳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