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柔弱的攀附着男子的臂膀,双眸含着一汪春水,月光下,更显得楚楚动人。
崔莺莺看了一眼盛明镜,吐气如兰道:“公子,您还没有问奴家的姓名!”
近在咫尺的胭脂水粉味儿呛的盛明镜有些难受,强忍着不适,压低了声音询问道:“姑娘芳名是?”
“奴家名叫崔莺莺,今年刚十六,虽说在楼里接待过客人,但从未被——”后面的话她并没有开口,只是娇羞一笑。
那笑容里的暧昧之意,顿时让盛明镜觉得掌胳膊上搭着的那只手颇为灼人。
“一会儿你只管好生服侍,旁的不许多过问,也不许多说。”盛明镜盯着那崔莺莺看了一眼,面色颇为清冷。
崔莺莺忽的一愣,仿佛方才娇羞的公子根本不是眼前的人一般。
忽的心中又想到来楼里的客人们,哪个男人不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无论怎么样,只要过了今晚,她能留在将军府就成,至少日后不用再伺候其他人了。
更何况,盛举人长得也十分英俊,又有功名在身的。
这般想着,崔莺莺低低应了一下。
只是,这将军府为何这般大,再不到地方,她都快忍不下去了。
盛明镜怕惊扰了隔壁院子里的北安王和苗淼淼,遂带着崔莺莺从另外一个连廊下穿过,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你且先在这里等着,一会儿我就会过来!”盛明镜让崔莺莺进了自己的房间,不等她开口询问,直接关上了房门。
崔莺莺看着室内漆黑一片,借着点点月光,朝着床榻上走了过去,而后解开了自己的白色衣裳,躺在了盛举人的榻上。
盛明镜估摸着这个时辰,纪南山也该过来,一咬牙,直接转身藏匿在了院子里的小厨房内。
子时。
纪南山按照约定从自己的房间内走了出来,手里还抱着自己的凉枕。
待看见紧闭的房门,刚要敲门,却发现那门居然一推就开了。
纪南山的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这阿镜就是嘴硬心软,到底还是年岁小,自己一说软话就答应了。
也怪这天实在是热的厉害,否则他也不可能会想贴着阿镜那凉快的体质歇息了。
偌大的身躯一闪而入,快的让躲在厨房门后的盛明镜险些没看见。
纪南山看着榻上睡了一个人影,虽然背对着自己,却隐隐可见其白皙的后背。
为了不惊扰榻上人的休息,纪南山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蹑手蹑脚的朝着榻上去,而后将自己的凉枕也搁在了榻上。
只是他刚刚俯下身子,正要与榻上的人同床共枕时,却发现那一头青色的人根本就不是盛明镜,而是一个女子。
还是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纪南山猛的大喝出声:“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声吼叫,彻底吓坏了榻上的崔莺莺。
听着那声音,哪里是温文尔雅的盛举人,分明就是哪个粗人,难不成今晚不是要服侍盛举人,而是被盛举人叫来服侍这个粗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