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攥的紧紧的,指甲已经快嵌入肉里了。
其实陆盏是害怕了,他怕我再大开杀戒,如果不是正好回来拿点东西,他就不会发现我不在。
而我离去又没有告诉他,找不到我他又惊又怒,大老远赶过来,碰见我这个场面,一时间慌不择言,他想着我要是跟他服个软,道个歉,他也就带着我走了,只是没想到他的不相信对我伤害这么大,让我一度失望,甚至绝望。
但是他怎么想我是不知道,我看见的只是他不相信我,他对我恶语相向。
自从嗜血症以来,我对他怀有着愧疚,总感觉是我连累了他,怕他什么时候就受不了了,离我而去。
而他今天这个表现,正好戳中了我平日里的恐惧,我总想着他终于受不了了,终于要离开我了恐惧将我的理智蚕食的一干二净。
“药来了,药来了。”余来从外面小跑着进来了,每次都是这样,人还没到,声音确实先传到了。
余来放下碗,赶紧用双手揉了揉耳朵,可以想象这个药得有多热。
等了一会儿,余来将药碗端到了我的床边,我想伸手给接过来,但是余来拒绝了。
“你这细皮嫩肉的,这个碗太烫了,我来吧。”
我也是是在没有力气,就没有拒绝他。
我其实很怕喝药,太苦了,没有人喜欢喝这个给黑咕隆咚的东西。
但是这个药闻起来好像没有那么苦的味道。
余来舀起一勺,我尝试着喝了下去,药刚刚碰到舌头的时候,我的眼睛亮了一下。
“甜的!”
我不敢相信,怎么会有甜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