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嬷嬷脸上透出了痛惜。除了主子，她和辉嬷嬷的感情最好了。那天去敲打其他人的时候，她还特意喊上辉嬷嬷一起。在她的想法中，她和辉两人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主人的事情，可是偏偏就是她。
福嬷嬷恶狠狠地问道：“为什么？”
辉嬷嬷笑了笑：“从一开始这就是我的使命。不得不做的使命，”辉嬷嬷的笑容很淡，她早就知道早晚会面对这一天，反而她显得最为淡定。
红姑再次开口：“于桢？”
辉嬷嬷的笑容稍微收了收，原本想要否认，但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算这么多年，她们主仆一场，她最后说的实话吧。
“他早就猜到您不会轻易认输的。而且您一定会东山再起的。除非把你杀死了，否则你绝对不会任由自己这般待在死亡之地的。当年他也是想过很多方法，希望族长直接赐死你。可是最终族长没有听他的。也许也是怕直接赐死你，会引起其他人特别大的反击吧。不过其实如果您当年死了，也许就没有现在这一切了。”
“也算你的坦诚。既然如此，不如再多说说，把你安排进入我的地盘，目的是什么？”
“杀了你，他也知道我没有这个本事儿。所以我从一开始的任务就是夺取信任，苟活下来就行了。其实这么多年来，您做的事情，都没有触碰到他的安危，所以他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你查他，他也会查你。所以你们俩算是扯平了。不过这次，你要安排这么多人去盘族，这一点他绝对不会忍得。”
“哦，是吗？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我们想要去盘族的？”红姑索性也不管自己的狼狈，让自己靠在了一旁的大树上，兴致盎然地和对面的辉嬷嬷说话。
辉嬷嬷继续说道：“我毕竟跟着您这么多年了，虽然您从来没有带我来过这里。可是这里是个什么地方，我又如何能不知道？而最近死亡之地来了这么多人，虽然您不让我靠近，可是那些人是谁，是何身份，查起来也简单。你带着他们消失在此处，那么还能去什么地方？而消失在这里的目的又能是什么。我想这些也不难猜吧。”
“我这么多年信任你，倒也没有信任错。你确实也是个聪明的。看来他选人也没有选错。看来当年，他没少往我这里送人吧。而只有你一个人一直能够苟活到现在。不过只要有一个人能够苟活，就可以效仿我的密卫生存下来，还能培养自己的手下了。”
“红姑还是很让人敬佩的。只可惜我一开始的主子不是您，我也是别无选择。”辉嬷嬷到没有那个闵瑕那么嚣张，态度还是很谦卑的，可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此人心急深沉。
闵瑕此刻已经很不爽了，问道：“辉嬷嬷，别和她们废话了。在熬下去，可就对我们不利了。”闵瑕有些着急了。
辉嬷嬷冰冷地看了一眼闵瑕，倒也没有责备，只是点点头：“用我给你的丹丸给她吃吧。不许再羞辱她。”
闵瑕点头，径自朝着红姑这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