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能送来一批的话,恰好能用得上,若是最快要年后,那便少要一些,不过也没关系,这些东西都能存放。”
宋瑜听了沈珺说定了下小鱼干和干莙菜以后,便如此道。
沈珺握着她的手,坐在床榻上揉捏着。
“先说说今儿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一直不曾得空问你,下晌在回来的路上便听见有人议论,说什么张牙郎和钱牙郎的。”
而且,按理来说应该是二虎子带着奴籍的人过来的,陆奇又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宋瑜便将白日里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张牙郎如何弄了一些不合适的人来,以及被陆奇认出来其中有眼熟的等等。
沈珺听了脸色发沉,沉默了半晌。
“看来,昨个儿还是打眼了。”
宋瑜不意外:“瀚州大营陡然换了掌权人,薛都督本家在京都朝廷又鼎盛,如今府城的达官贵人都盯着他呢,昨个儿那一出哪里瞒得住其他人。”
众人百般讨好都不知道从何做起,陡然冒出来一个薛都督的徒弟,可不就是让人好奇的很吗。
若能借着沈珺和薛覃交好,那更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宋瑜纳闷的是:“这些人安插人手之前都不知道先筛选一下吗,平时得用的丫鬟小厮都想塞进来,这是当真以为不会被认出来,还是觉得咱们真的傻到对这种事儿都不敏感的?”
“不,你忘了,陆奇说的是,那些人不是酒楼东家身边,就是老板娘身边伺候的,寻常人哪里见得着,更遑论认出来,至于陆公子……各个酒楼之间心照不宣,如果今儿是陆明信的话,不见得会如此直白的说出来。”
毕竟,陆明信自己个儿心里肯定也对薛覃的事儿很有兴趣。
只是现在沈家算是对陆家有恩,两家的合作又比较多,所以陆明信不会自己干出塞人的事儿罢了。
宋瑜叹了一口气。
“果然都是精明人,这些酒楼的大老板啊,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与其这样迂回曲折让人厌烦,还不如上门套套近乎呢,还显得有诚意一些。”
沈珺淡笑,没有回答。
瑜娘还是单纯了些。
那些人一边畏惧薛覃的权势想要讨好,一边也会觉得这个沈家小门小户不够格,亲自拜访什么的,多降低他们的身份啊。
对比自己弱小的东西,人们更喜欢将它掌握住,礼贤下士是有条件的。
陆明信当初若非陆奇引荐,以及他自己本身对美食和味道比较尊重,只怕和这些人也没多大区别。
当然,现在沈家和他牵扯的多了,他自然也不会抱有什么其他的态度了,但归根到底,陆明信还是个商人。
见宋瑜唉声叹气,沈珺不觉得好笑,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这段日子家里的人多了,君玉轩还未装好,但她也每日不得闲,饶是他有空便看着她吃饭,还是不见长肉。
不过脸上的皮肤光滑细嫩,温润的手感怕是传说中最顶级的羊脂白玉也不比不过吧。
沈珺手指不由自主的流连着,舍不得放开。
宋瑜无语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