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那李叔和李家儿子居然会触这一块。
“父子俩好赌,偏又手气差,这两年前前后后搭进去的钱不知道多少,他李家哪里来的积蓄,还不都是金桂兰的?”
“金家早就知道这事儿,最开始知道的时候金桂兰就要和离,是李家娘子怕她传扬出去,又担心儿子再娶不着媳妇,所以跪下苦苦哀求,瞧着她日日给金桂兰当牛做马的,那都是李家大郎刚刚赌输了要钱以后,李家娘子为了平息她的怒气,才自己甘愿的。”
“这李家娘子也是个能人,在人府衙的大人面前,还苦苦哀求放过她儿子丈夫,还真以为这耍钱是小事儿呢。”
“这一家子可真是厉害,邻里邻居这么久,我们居然一点儿也没察觉,这可真是黑到一家了。”
“可不是,吃着儿媳妇的喝着儿媳妇的,到头来还要往人身上泼脏水,这可真是……”
“要不怎么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啊,还是要找个能让自己穿衣吃饭的,可不能倒贴那些软蛋。”
这些邻居们有感而发,说的一个比一个热闹。
拼凑出了前因后果,宋瑜和沈珺都有些出乎意料。
这么一想,金桂兰能忍两年现在才爆发,一次次的被李婶子说服,倒还是个心软重情的了。
听完了这些,知道现在李家一家还在府衙,暂时不能出来之后,宋瑜和沈珺也和众人道别回去了。
回家的路上,宋瑜还在想着如何和李氏说,到时候估摸着她又是一阵唏嘘感叹呢。
沈珺握着她的手忽然晃了晃吸引她的注意。
“怎么了?”宋瑜才发现他好像有些沉默。
沈珺轻轻地喟了一声,摸摸鼻子:“方才那婶子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么一比较起来,我好像也是个吃软饭的软蛋……”
“干嘛,想让我安慰你?还是你想和离了,然后娶一个你能养得起的?”
沈珺:“……”
“尽胡说八道。”他不悦道:“谁家正经夫妻将和离挂在嘴边的。”
宋瑜哼唧一声,“你本也不是个正经人啊。”
沈珺噎住,笑了笑,附在她耳边:“娘子觉得为夫哪里不正经了?你且说说。”
女人直接翻了个白眼送给他,伸手将人推开:“冷死了,赶紧回家了。”
她走进门,门内的光芒照着她酡红的小脸上,与毛茸茸的滚边披风形成明显的对比,看的沈珺低低的笑出了声。
都圆房这么久了,瑜娘还是那么害羞。
真是……可爱!
两人回去时,时间已经不早,李氏都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宋瑜才将昨个儿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李氏。
李氏也觉得不可置信:“这好好地日子不好好过,非要去耍钱,脑袋里都想的啥啊,真是让人搞不懂。”
可不是,谁又能懂呢。
同时,李氏也算是彻底看清了,他们昨个儿说的所谓的找沈珺帮忙说和,还真是没安好心。
这么大的事儿都敢隐瞒,若是那会儿珺哥儿应了,现在岂不是成了李家的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