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第一页，略显生涩的线条，却将人物的精髓表达得极为到位。
熟悉的眉眼，熟悉的容颜。
不是她身后的男人是谁？
又翻开一页，依旧还是人物肖像画，不过这次是侧面。
再往后，又全身，全景照，但无论添加多少外物，始终不缺身后的男人。
可让慕念晚诧异的是素描底下的署名——晚！
那是她画画后的习惯，总喜欢在右下角留下自己的名字。
可她脑海里却没有画过这些素描的记忆。
而且看时间，和里面为数不多的景物，应该是国外，而且还是还几年前。
霍靳深从后面抱住她，下巴搁到她的肩膀上，“我都不知道原来晚晚喜欢偷偷画我。”
揶揄的话语并没能引起慕念晚的在意。
她盯着画册，秀气的眉头拧着，“我，不记得我画过这些。”
到目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她唯一存在断层的只有当年高考的那几个月。
她生了一场重病，医生说应激障碍造成的记忆缺失。
爷爷说只是些国外游玩的记忆，不记得也没关系。
而且那次她记得吴伯也是跟自己一起的，所以当吴伯也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也就没怎么在意。
那照画册来看，她应该八九年前就已经认识这个男人。
“啧，”耳边，男人性感的声音贴着耳廓传进去，“当初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但又不敢追我，所以才偷偷画下我的肖像一解相思之苦？”
慕念晚：“……”
某些时候，她是挺服气这个男人的脸皮的。
“我真的不记得……”想到什么，慕念晚抱着画册突然转身，她微眯着眼看着他，“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如果两人在八九年前就有交集，那么四年多前他第一次见到自己就要求娶自己好像也变得没那么难以理解。
霍靳深低低的笑了声，回忆起当时国外相遇，他在慕念晚唇上亲了下，揶揄的开腔，“我可没那有透过现象看本质的本事。”
“……”
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的她也许是不想被人发现，亦或者是青春叛逆期，小小年纪，妆容却格外的浓。
浓到什么程度？
就是亲上去绝对是一口粉。
更别说那一头不知道是染的还是戴的假发的大红色……头发。
姑且称作头发。
毫无美感可言，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她，吸引了同样在经历失去战友后自我放逐的他。
慕念晚没过分纠结，一页页的翻着，又想到当初梦园他突然要求自己给他画人物肖像的事。
“难怪当初在梦园你执意让我给你画素描的。”
恐怕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当初异国街头的相遇了吧。
“那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不由的，慕念晚有着几分好奇。
看着在自己怀里乱动的小女人，霍靳深在她臀上拍了下，声音有些哑，“别乱动。”
臀部被袭，慕念晚瞪他，不过嘴上倒是追问，“你应该也是后来才想起的吧？”
如果是在三年前，以这个男人霸道的性格，怕是早已经让自己给他画画了。
想到什么，慕念晚猛的抬头，“你看到了我其他的画册？”是询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又想到梦园的存在，不正是因为看到了画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