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人唇角那抹笑容似乎不善，凌素素顿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想阻止他继续说，但是又很好奇他要讲什么。
默了一小会儿，她给了个比较中立的回答：“独裁并不好。”
手里握着的手机频频亮起，显示凌清泉的号码来电，看到他来电她心里就烦闷无比，直接挂断。
屏幕里，霍时衍偏开脸吩咐其他某个在场人：“给凌总送下去。”
“好的，霍总。”
是席律师的声音。
镜头里，那白皙立体的侧颜被窗外的华光辉衬得越发薄凉，凌素素直觉得心头像是被生生划了一刀一样的痛。
席律师送下来的材料会是什么不用说。
凌清泉的电话还在拼命的往里拨打，她恨不得甩手砸破玻璃窗，将电话扔到九霄云外。
电话响到自动挂掉后，屏幕上跳上一条条的信息。
凌清泉：“你的亲妈跪在地上求我放你回禹城，死活不起来，你要不要来劝劝？”
凌素素这才想起来，电话上是有妈妈的未接来电，那时候心情不好，怕语气令她担心，就一时没有回电话，她竟然来桐城了！！
还没有回过神来，凌清泉又是一条信息甩过来：“你要是敢和霍时衍离婚，你亲妈和那个老实人苏龙根就要进监狱。”
“是他们骗我说的你是凌素素，说不定就是他们俩人杀死了你姐姐，让你进城替你姐姐享福来了。”
看到这信息，凌素素的心都在颤抖，她颤抖着手指回复：“你这是诬陷。”
“是霍时衍要跟我离婚，离婚协议就摆在我面前。”
凌清泉：“我可没有诬陷，你姐姐本来就死得不明不白，他们俩人嫌疑很大，如果我这个亲生爸告他们，他们就死定了。”
“无论你想什么办法都不准和他离婚，要离婚可以，必须要拿到那五十亿美金，当爹的可不能看着你犯浑，葬送了你的幸福。”
凌素素望着‘爹’那个字眼，直觉得讽刺。
好一个为了她的幸福……
如果在他心里，但凡有一点父女的情份，他都不会拿她妈妈和继父来威胁她继续这个形同空壳的婚姻。
五十亿美金就那么重要，重要到连她这个当女儿的脸都不要了吗？
默默黑了手机屏幕，她向后靠在座椅里静静等待。
不一会儿，席律师拿着文件夹大步流星的走进会议室。
他来到凌素素身边，将文件夹望到她面前。
文件最首页上“离婚协议”四个大字煞是醒目，生怕在场的人看不到一般。
“凌总，您请过目，如果确认没有问题，请您签字。”
席律师从*掏出笔，拔开帽，双手递到凌素素面前。
凌素素没有接笔，她翻开协议一条条的看。
离婚原因是感情不和，性格不各，三观不一致，提出离婚方是她凌素素而不是霍衍，并且她答应付给他一亿的精神赔偿，可以分期付款。
“解除婚姻关系，我们接下来才好继续谈公司合作。”
霍时衍寡淡的嗓音在那头传来，凌素素抬脸看，便看见他不知道何时已经走了进来在对面的主位坐下，与她之间隔了一条三米六长的会议桌。
人就在她对面，此时竟然感觉他是那样的陌生，陌生到让人心寒。
有那么一刻，凌素素真想提笔果断的签字，结束这段乱七八糟的关系，可是老妈还在凌清泉那里。
一想到她那双总是湛着担忧的老眼，她就硬气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