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安坤：？？？
被像贼一样看着，他澄清道：“还没有来得及说，你就来了。”
霍时衍沉默，担心再吓到她，他没再靠近她。
赫安坤想了想，他又弯腰凑到凌素素面前小声地问她：“你还认识霍廷谦吗？谦宝？”
提到霍廷谦，凌素素眼里也没有了任何光，她失魂的摇了摇头。
“那你叫什么名字？”他又问。
凌素素缓缓移开目光，望向窗外默不作声。
她是谁？
她叫什么名字？
她的名字被人当作死人一样销了户，她是顶着别人的壳活着。
所有的东西都是凌素素的，就连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那块心头肉，也都是凌素素和他的。
她又是谁？
“你叫什么名字啊？”赫安坤生怕再吓到她，伏在床头声音压低了问。
凌素素回过头来，伸手抚摸着他的脸，眼里萦着喜欢的小光亮：“我叫晚晚啊，我是你的晚晚啊。”
“这下好了，她是真的失忆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赫安坤一屁股栽回身后的椅子里窝着，“那我叫什么名字？”
凌素素泯了泯唇，笑容跟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样纯净，“你是坤坤啊。”
赫安坤有些被惊到，这么说来，她选择性失忆忘记了好多东西，却没有忘记他赫安坤？
他回头看向霍时衍，只见他盯着凌素素，眼里是一如既往的沉静，让人窥探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他起身问医生：“她这种情况会不会恢复啊？”
医生扶了扶眼镜，说道：“这要看病人自身的情况，等病人情绪稳定下来，可以带她多去她以前熟悉的地方，唤起她的记忆，对她恢复有很大的帮助。”
赫安坤还不甘心，他又走回床边弯腰指着霍时衍问她：“他是霍时衍。”
凌素素重新看向他，以前，他在她心里是一道光，那道光在他今天早上搂着她看日出时，彻底被点燃。
她相信，她就是他的那只心爱的狗子。
可是加上前头的条件是，她得顶着凌素素的名字，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脸，她还得和凌素素一样败金，而他有足够的家产供她败。
眼睛看酸了，她眨了一下眼，歪起脸问他：“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你真的记不得了吗？”霍时衍眼里的心疼一闪而逝。
凌素素笑笑，又问他：“为什么我在你眼睛里看到了追债的感觉？我是欠你什么吗？”
霍时衍皱着眉头，没有回答。
赫安坤有些无语，他们两个已经离婚了，她这样的问题，他真不好接。
凌素素把目光转向赫安坤：“老公，我欠他的钱吗？”
赫安坤抬手摸摸鼻子，很是尴尬：“欠。”
拿了人家五十亿美金的离婚赔偿呢，能不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