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又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张已经看不出形状的脸，蠕动着，发出一个极轻，极轻的声音。
“娘娘，你在害怕吗？你为什么要害怕，不是你将我变成这样的吗？我记的那日我打了水来给娘娘洁面，可是娘娘却说我打的水太冷了。可是我每天都会用自己的手帮娘娘先试温度的，那日的水同往日的一样，并没有什么区别。”
燕莺婉吓的连魂也没有了。只胡乱叫着，“不是我，不是我，是他们，是那些太监打死你的，不是我！”
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开始大笑起来，从门口飘到了半空之中，燕莺婉赶忙将房门打开，想要跑出去，可是因为太过惊慌，燕莺婉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摔在了地上。
凤栖宫里的灯都亮了起来，燕莺婉趴在地上，嘴里不停的说着，“不是我，不是我！”
司月想要将燕莺婉扶起来，在她的手接触燕莺婉的那一瞬间，燕莺婉本能的将她的手打开了。“走开！不是本宫害死你的，不是本宫！”
这时站在一旁不敢上前的宫女，突然说了句。“血，贵妃娘娘流血了。”
听到这句话燕莺婉才放下了挡在眼前的手，看向屋里，可那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燕莺婉将目光下移，就看到自己两腿之间的鲜血。
燕莺婉惊慌失措的抱着肚子，“本宫的皇子！本宫的皇子！”
司月大声的喊道：“叫太医！快叫太医！”
凤栖宫外，站满了人，周美人披着披风站在门口，冷笑了一声，随后走了。
漆黑的夜幕渐渐变的斑驳，最后一点点被光亮吞噬。
太阳再次照在了皇城的宫墙之上，太后愤怒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凤栖宫。
“你们这帮废物！明知贵妃怀着龙裔，居然不好好的照看着！”
司月带着凤栖宫上下一众宫女，太监跪在地上。
赵太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回禀皇上，太后，贵妃有孕不过三月，龙胎本就不稳，加上贵妃昨夜惊吓过度，又摔了一跤，故而…”
太后几乎是嘶吼着，“故而怎样？”
那太医赶忙跪在了地上，“请皇上，太后恕罪，臣等尽力了！”
“你这…”太后想要拿那个太医问罪，可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初墨打断了。
“惊吓过度？贵妃怎么会惊吓过度，还摔了一跤？”
赵初墨转过头，看着跪在地上的一众太监宫女，怒声问道：“贵妃为何会收到惊吓？你们时怎么伺候的，若是没个原由，那便是你们的错，朕要将你们都处死！”
一个宫女被吓的瑟瑟发抖，颤抖着说道：“不是奴婢们的错，是贵妃娘娘看到了死去的秋儿。”
太后：“大胆，你还敢推辞！来人将这个贱婢拖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