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眸,林适微看到一位穿了一身藏蓝色的云纹大团长袍的男子,是她这半个月里都想见到的人。
只见他翻了下书籍,清晰的喉咙上下移动,双眸泛着微微的赤红,哑声道:
“午休前过来我办公室一趟。”
林适微愣在座位上,整张脸像被烫过似的,熟得跟个红鸡蛋,她连忙点了点头。
她看到讲台上站着一名女孩,年龄与她相仿,长相美艳又不失该年纪特有的清纯,红唇齿白,眉如黛山,身上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冷气质。
陈润如啧啧叹道:“你方才翻到那一页正好有秘戏图,被这么一位俊朗的先生抓住,你怕是要挨一顿骂。”
她看到台上那位新来的同学,继续道:“对了,方才的打赌你输了,下周记得陪我去一趟宴会。”
林适微沉下双眸,安静道:“他顶多会说我几句话罢了。”
覃鹤生第一次担任班主任,他从容不迫地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转身拿起白粉笔在黑板上写上刚劲有力的三个字:覃鹤生。
林适微还未从方才的喜悦中缓过来,当看到黑板上三个字,心头一怔,脸色苍白了几度,四肢百骸像被一层又一层的洪浪卷起拍打在岸边的礁石,粉身碎骨,消散得无影无踪。
双眸渐渐噙了一层氤氲,她竭力把那股子快要腾上喉咙的酸涩感硬生生地吞回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