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里，外头的气温很低。
可是与窗外逼近零度的气温相反，车内一片旖旎。
厉萧衍和叶倾心两个人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使车窗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只是虽然他们如此亲密地躺在车里，气氛却是剑拔弩张。
让厉萧衍起了疑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叶倾心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仿佛黄鹂鸟一般清脆好听。
她的嘴唇翘了翘，样子颇有些调皮，望着厉萧衍，仿佛是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
“只要和厉爷没有利益冲突，那么不管我是从哪儿来的，还有什么样的新奇玩意儿，那么都没有关系，不是吗？”
“不止没有关系，我们或许还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厉爷，你说是不是？”
倒不是叶倾心蓄意隐瞒。
一开始是因为没有必要。跟厉萧衍扯上瓜葛，本来就不在她的预期之内，她更没有想到，厉萧衍会跟她签了个“床伴”合约，从此两个人之间，又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再来，她的身份实在是太多了，在各行各业里几乎都已经做到了顶尖。
随便哪一个身份亮出来，都是一个响当当的名号。
如果轻易把这些信息透露出去，哪怕只有一个，搞不好都要引起一定的骚动和各种不必要的麻烦。
她这么怕麻烦的人，这种风险，还是能免则免。
叶倾心的笑容，看在厉萧衍的眼里无疑是一种挑衅。女人对男人的那种。
厉萧衍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如果叶倾心要是想勾引男人的话，恐怕是个男人都会上钩。
他突然生气起她这样魅惑十足的笑容，义正言辞的荒诞又合理，“我警告你，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叶倾心还是笑着，甚至伸手勾上了厉萧衍的脖子。
她的笑容，仿佛像酒桌上为了谈生意喝多了的客人，充满着利益和计较。
“我怎么敢？”
“厉爷，合作愉快。”
叶倾心朝厉萧衍伸出了手，就像她说的，合作愉快。
他们之间本来就只是因为合约而存在的雇佣关系，犯不着来个真情实感。
这样的认知让厉萧衍心生不悦，尤其是叶倾心这幅生意场上才有的老道模样，更让他不知道哪里看不顺眼。
他抬手捏起叶倾心的下巴，捏着她，几乎是从牙齿里一字一句地蹦出话来。
“这就是你说的合作？叶倾心，你可别告诉我，以前你和每一个人，都是这么合作的。”
下巴传来的痛感，让叶倾心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的嘴里发出了“嘶——”的声响，整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快松手！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