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歌似是察觉到了,抬起了头看着他,眼眸中带着几分水雾,带着几分他鲜少在她身上见到的楚楚可怜。
方寒眼神越发的暗沉,喉咙发紧,心中似是有何猛兽叫嚣着要从牢笼里冲出,狭小的马车里,暧昧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情愫在暗涌。
“小姐。”
云暮的声音突然在马车外响起,惊醒了马车中险些意乱情迷的二人。
许晚歌立刻羞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将纱布缠好,随后急匆匆的走了出去,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方寒也回过神来,想起方才许晚歌羞红的脸颊,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何事。”许晚歌努力让自己语气保持平稳。
“奴婢没用,那人什么也不肯开口,奴婢也未有找到残存的线索。”云暮低下了头,带着几分的愧疚。
许晚歌眯起眼眸看向京城方向,轻笑一下:“无妨,反正我们要回京城,你不能让他开口,有点事能让他开口之人。”
最终许晚歌与方寒在十里亭分开,应着之前马车之上的事情,她只是草草的在车外与方寒道别,便匆匆上了自家马车。
之前的车夫还等在原地,见到许晚歌这一身狼狈的模样被吓的小腿发抖碧芜从腰间翻出一块碎银丢给他在:“快些上路,没瞧见我家小姐伤着了吗?”
车夫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待三人都上车之后便驱赶着马车往城门赶去。
“小姐,你先换身衣裳吧,奴婢为你重新梳妆打扮一下。”碧芜翻出一身干净的衣裙说道。
许晚歌将身上的襦裙换下,才发现身上酸疼不已,亵衣上也沾上细密的血迹。
碧芜心疼的看着许晚歌身上的青青紫紫:“小姐,回去后奴婢定要将雪肌膏厚厚的糊上一层你,否则要是留疤了,奴婢非得自责死。”
“行了,一点小伤罢了,用雪肌膏就是可惜了,好好将养几日便没事了。”许晚歌无奈的瞧了她一眼。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已近城门,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来往行人的喧闹之声传入马车,许晚歌终是松了口气。
云暮从窗口有些惊奇的瞧着这来往的百姓,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城门口,那里此刻围着不少的百姓,对着墙上的纸张正在议论。
云暮瞧见那贴着的纸张上所画之人似是有些眼熟,顿时心下一惊,也顾不得其他,不等马车停下便直接从车上跃下,快步走到了城门边细细查看。
许晚歌见到后心下一惊,急忙喝停了马车,随之下车也走了过去。
直至近了她才看清那乃是一张通缉令,纸上所画之人赫然便是董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