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大人无需紧张,本相来只是想为我的外甥女做主。”顾承说道。
许晚歌上前一步,见礼道:“温大人。”
“不知姑娘是有何事?”温正松了口气,看向许晚歌,语气温和的问道。
“温大人,小女姑母犯了事,要将她手下的几处庄子充公,可那充公的庄子,实则是我父母留与我的,房契地契一应,皆在我手中,不知我可否能将这庄子拿回?”许晚歌轻声细语道,将手中装有房契地契的盒子递给温正。
温正接过盒子,打开细细查看后却面露难色。
“温大人,这可有不妥?”许晚歌见此,有些疑惑的问道。
“也不是,只是顾丞相,这几处庄子是国师下令封了充公的,这……”温正为难的看着顾承。
温正实在是想要哭,这朝中谁人不知顾相与国师一向不和,他怎就如此倒霉撞上了这事?
如今倒还里外不是人了。
“你只需说,这事是可行还是不可行?是否合乎我朝礼法,国师那本相替你担着。”顾承一听到国师二字,脸色便沉了下来。
谈青石那人整日用些邪魔歪道迷惑陛下,顾承一届武相,自是看不上的。
“可行,只需房契地契皆是这位姑娘之名,那几处庄子姑娘便可拿回。”温正当即点头应道,随后便签了撤下封条的文书给许晚歌。
这下子许晚歌可欢天喜地的回了府,招呼着碧芜准备开个糕点铺子去了。
而另一头的谈青石得知之后事情后,气的砸了一套上好的茶具。
第二日上朝之时,谈青石便参了顾承一本,称顾承身为丞相却不以身作则,反而是放纵家眷。
顾承当即便在朝堂之上与谈青石争论起来,皇上被二人争的头都大了,最终一拍板,罚顾承在家禁足半月。
许晚歌知晓后十分内疚:“若不是我,舅父也不会被陛下责罚。”
顾承却大手一挥,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无事,还有晚歌啊,你如今岁数也不小了,将来总归是要嫁人的,怕你去了婆家委屈,我专门让你舅母从宫中请了一位嬷嬷来教习你规矩,明日便来,你可要好生跟嬷嬷学礼。”
许晚歌有些惊愕,但却也应下了。
翌日,许晚歌用完早膳,便见到了那位宫里来的嬷嬷。
穿着一身深青色的宫装,发髻梳的一丝不乱,不苟言笑的站在林芝身旁,一言一行规矩的挑不出半分错误的模样。
“晚歌,过来,这是宫中来的林嬷嬷,你便是由她教习。”林芝见到许晚歌后便招呼她过来说道。
“林嬷嬷。”许晚歌见了个礼,恭敬道。
能在宫中混到教习嬷嬷这个地位,并教习大臣家中女眷的,都说明在宫人中地位是不低调,尊重些,总不会有坏处。
“许姑娘。”林嬷嬷的声音便和她的外表一样,一板一眼中带着些严厉。
林芝叮嘱了许晚歌几句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