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着,示意了一袭身侧丫鬟,丫鬟当即会意,俯了俯身离开。
许晚歌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气定神闲的坐在一侧。
南宫哲怒瞪着许晚歌,仿若认定了她害了自己。
半响后丫鬟得以归来,俯了俯身回话:“护国公夫人说昨日郡主确实一直在她院中,府中的下人们也都瞧见了。”
丫鬟说完,几人面色各异。
太师有些懊恼自己的唐突,长公主却是面色如常,然而南宫哲却是丝毫不相信,连连低喝:“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许晚歌站起,佯装恼怒:“事情已经明了,长公主,太师,若是没有其他事,那晚歌就先告辞了。”
说着俯了俯身,抬步准备离开。
南宫哲见许晚歌要走,一双眸子忽的紧盯着她,阴毒之色尽显:“许晚歌,此事绝对与你脱不了干系。”
这个男人,直觉倒是敏锐。
许晚歌心下冷笑,转眸蹙眉看着他:“南宫公子莫非是还没有酒醒?虽然不知晓南宫公子为何一口咬定是我,但是凡事是要讲证据的,不是红口白牙便能轻易定了一个人的罪。”
许晚歌语气冷凝,让南宫哲一时无言,心中,竟是有些动摇。
太师见此轻咳一声,沉声开口:“哲儿不得无礼。”
南宫哲松了手,仍是有些不甘心。
许晚歌被俯了俯身,转身离开。
眼下,自己有不在场的证据,他们就算是心里有疑惑也扣留自己不得。
此事做的隐秘,而且无目睹之人,除非云暮招认,否则他们绝对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然而云暮,是不可能背叛自己的,这是她的依仗。
许晚歌平安出了院子,面色淡然,身侧两个丫鬟却皆是松了一口气。
刚到了院门口,就见护国公夫人出门。
心里咯噔了一声,许晚歌面上挂了些笑意,这才抬步走了过去行礼。
“夫人,多谢夫人为我洗刷冤屈。”
护国公夫人看着许晚歌,眸色淡漠不少:“昨夜的事,当真与你没关系?”
莫名其妙找自己讨论琴谱,让自己成了见证人,这事如何想,都有些蹊跷。
“没有,我现在倒是很庆幸昨夜与夫人共讨琴谱,否则今日怕是洗都洗不清了。”
许晚歌一脸后怕模样,双眸间的恐慌不像是作假。
护国公夫人确实也心有疑惑,虽然那南宫哲口口声声说是这丫头引了他去茜秋与挽秋那里,但是昨晚她确实与自己在一起,虽然过于巧合,但是如何想一个i小丫头也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收起心下疑惑,护国公夫人面色柔和许多:“你也受惊了了,回去休息吧。”
“好。”
许晚歌应了一声,看着护国公夫人离开。
回到院中,许晚歌安坐在椅子之上,轻叹了一声。
“也许我不该将南宫哲引向孟氏姐妹院中。”
任谁都知晓她们有怨,若是自己心狠一些,任意引去一个院子,换做是谁,恐怕也不会怀疑到自己的头上。
碧芜微愣,将茶盏端上。
许晚歌端出轻饮了一口,掩去心中复杂之色。
小玉从外走进,轻笑开口:“小姐,张小姐与姜小姐来了。”
“快请。”
许晚歌将茶盏放下,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