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芜扶着许晚歌,却是不解出声:“小姐不是说要让秦墨姑娘暂避锋芒,为何还要急着让秦墨姑娘去见皇后娘娘?”
“秦墨自是要暂避锋芒,只是这份聪明不该我来现。皇后娘娘要的是能与梦灵抗衡的人,如果让她领略到秦墨的聪慧,秦墨在宫中,便就有了依仗。”
自己毕竟不能常在主宫,若是有人庇护,秦墨的路也能走的长远些。
碧芜会意,没再多问。
到了地方,刚入了门便听得一阵阵的吵闹声。
许晚歌蹙眉走进,正看到秦墨被两个嬷嬷压出,看着身上衣裙散乱,分外狼狈。
碧芜见此,当即沉喝一声:“做什么呢,郡主在此,还不过来行礼。”
众人见到许晚歌纷纷变了面色,连忙上前行礼。
许晚歌看了一眼神情淡漠的的秦墨,问向匆匆赶来的主事嬷嬷:“发生了何事?”
主事嬷嬷俯着身,忐忑回话:“秦墨姑娘涉嫌偷盗,正起着争执。”
“偷盗?”
许晚歌坐在云暮搬来的凳子上,环顾了一眼四周沉声开口:“我这会身子疲乏,连着心情也不好。我且给你们一次机会,无论是谁的过错,招认了也就罢了。
若是你们非要辩个是非,那我便主这档子事,若真是秦墨偷盗,那便逐出天和宫去。但若是查出是谁栽赃陷害生事,那便先受二十大板,再逐出宫去。”
此话一出,那心怀鬼胎的人皆是面色一白,心中左右纠结。
左右是他们想要红口白牙的冤枉人,又哪能处处隐秘,若是被查出,便是赔上了自己一生。
那主事嬷嬷见此,当即上前赔笑:“不敢劳累郡主,老奴也觉得绝对并非秦墨姑娘所为,其中定然是有什么误会,老奴会查清楚,给秦墨姑娘一个交代。”
一侧碧芜心中啐了一口,她若是有心,秦墨姑娘怎会被扯了出来,怕是收了谁的好处,如此偏私。
许晚歌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冷声开口:“秦墨留下,别的都回去吧。”
那嬷嬷不敢耽搁,连忙示意众人离开。
“嬷嬷,别的你可不管不顾,但是这秦墨你须得好好护着,今日你让她受了委屈,改日是要拿命相还。明日皇后娘娘可是要亲自见秦墨,若是出了差错,你可担待不起,你谨记教导些规矩。下去吧,我有话要与秦墨说。”
那嬷嬷已经被吓的一身冷汗,连礼都忘了行便就连滚带爬的离开。
碍事的人走了,许晚歌这才看向秦墨:“明日面见皇后,你可不能再是这般清冷模样。
你未曾亲眼得见,今日那蒙古‘珍宝’可是出了不小的风头。你该是继续避其锋芒,只是这话,你须得比皇后明说。”
秦墨并未抬头,只是幽幽的说了一声:“郡主细细嘱咐,秦墨自是谨记于心。”
“你记着便好,既然决心入宫,那便要舍了这份不沾凡世的性子。以后的路步步生机伴杀机,若是轻易死了,岂不是可惜了这一世。”
许晚歌说话残忍,连着秦墨面色都白了一白,随即应了一声是。
许晚歌没多言,抬步离开。
碧芜贴心扶着,柔声开口:“小姐一番苦心,也不知秦墨姑娘是否能领会。”
“她是个聪明人,就算我不说她也明白,我这番多言,不过是想让她知晓我的立场罢了。”
谈青石知晓美人重量,她又如何不知,不过,自己比他做的会更加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