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妍不愿再多呆一秒,拉着许晚歌就想离开。
那任佩云哪肯放过这个机会,又上前一步沉声道:“婚事已定,我过几日便就过门了,姐姐,你就算是不应也得应,与其如此,大家今后都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我们姐妹两个还不如好好相处。”
“你!宋濂绝对不会娶你的。”
方妍失了控,抬步就要上前。
许晚歌伸手拉住她,冷笑看着任佩云:“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任小姐倒是丝毫不顾自己的名声。”
任佩云面容白了白,随即柔声解释:“郡主此话说的严重了,宋大人已经下了聘,我虽然还未过门,但是也想与姐姐亲近亲近,毕竟已经注定是一家人,又何谈会损了名声呢?”
“是啊,郡主此话是说的过了一些。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为难一个弱女子是否有些太过?”
一声冷嘲传来,这道声音太过熟悉,许晚歌抬眸正看到吴娇兰走下。
许多日子未见,吴娇兰好似有些不一样了,若说之前是朵秀美的海棠,那如今便是清雅的芙蓉,多了几分出尘气质。
许晚歌多打量了两眼,有些意外。
这吴娇兰,怎么短短几日变化会如此之大。
吴娇兰走到任佩云面前,对着许晚歌轻笑俯了俯身:“虽然任小姐并无郡主这般尊贵的身份,但是总归是温顺女子,可经不住郡主这般的威严。”
许晚歌略微挑眉,反问着她:“吴小姐这么为她说话,可询问过她自己是否需要吴小姐出头?”
吴娇兰掩唇轻笑,随即解释:“郡主别介意,我最近看多了话本,总有些侠义心肠,见到不平的事情,便想出手帮助。”
不平的事情?这吴娇兰是说她仗势欺人?
许晚歌挑眉,冷笑出声:“吴小姐该养养眼睛了。”
吴娇兰蹙眉,沉声询问:“你这是何意?”
许晚歌懒得理会她,只是看向任佩云:“不知道任小姐可曾听到这么一句话,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任小姐是工部侍郎的女儿,也有选择夫婿的机会。然而,却非要为宋家妾。
宋大人与妍儿两情相悦,任小姐何苦插足其中?如今任小姐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妍儿认你这个妹妹?我听着着实可笑,你还未曾过门,叫的是哪门子的姐姐?”
“我……”
任佩云连退了两步,脸色涨红,竟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在场的众人言论瞬息间偏向了方妍,来此听戏的不是什么平常人家,大部分家中都有那么一两个妾室,她们也受过妾室的气。
谁不想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一个正室,顿时对方妍这样想要上门的妾室痛恨不已,而此次在场的那些妾室则是不敢发一言。
终究是涉世未深的女子,任佩云听着周围那些妇人或是嘲讽或是讥笑言论,更是羞恼的脸色通红,却又不知该如何对自己辩解
自己辛苦多言,她却凭三言两语便就将谬论拉了过来。
吴娇兰心中不甘,沉声开口:“郡主方才没有听清了?宋家都已经下了聘礼,婚期也不过是一两日的事情,与宋夫人自称姐妹也未尝有何不可。”
许晚歌转眸看他,冷笑出声:“难道说,吴小姐嫁为人妻后也能这般大度的接纳外室?只是我听说,吴大人上个月刚纳了一门妾室,然而还没过门两天,吴夫人便将其赶了出去,不知是何意?”
被揭了老底,吴娇兰面上一阵青一阵白,嘴唇动了半天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知晓点到为止,许晚歌也不再与他们争辩,拉着方妍回到了包厢。
一进包厢,方妍维持的伪装瞬间崩塌,眼泪大颗大颗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