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预料之中的巴掌却没有落下。
反倒是十分轻柔地拂过她的脸庞，如怜惜他挚爱珍宝般。
季夏萤茫然地睁开眼，却看见他嘴角微微勾起，像个宠爱妻子的丈夫。
只是，他的眼里毫无温度，凛若冰霜。
这巨大的反差令季夏萤心里发毛，侧头别开了眼，唯唯诺诺，“对，对不起。”
顾霖衍笑意更甚，眼里的温度也更加寒冷，用指关节轻蹭着她脸颊，“我是担心你的安全，以后不出去了好不好？”
询问的语气，眼里却是不容拒绝的强势。
“你，你要囚禁我？”季夏萤睁大了双眼，想要反抗。
顾霖衍眯了眯眼睛，用拇指肆意蹂躏她粉嫩的唇瓣。
季夏萤轻哼一声，抗拒地蹙着眉头。
良久，顾霖衍带着几分力道，拍了几下她的头，“听话。”说完，没有再多看一眼季夏萤，操控轮椅离开书房。
季夏萤紧紧抿着唇，有些吃痛的揉了揉头顶。
他虽是没有说什么，可却是最好的威胁。拍头的那几下，仿佛在告诉季夏萤，若是违背他的意志，捏爆她的小脑袋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季夏萤靠着墙，无力下滑摊在冰冷的地板上，凄凉一笑，眼泪无声的流淌。
我是你关押的一个宠物吗？毫无自由，毫无尊严。
季夏萤没有太多喘息的时间，管家站在书房门口，叩击几下木门，吩咐道：“少夫人，少爷叫您下楼。”
“好，我马上来。”季夏萤慌乱擦去泪水，带着些许鼻音。
大厅里跪着的佣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士规矩地坐在沙发上。
“少夫人，介意我看一下您配好的药吗？”
季夏萤略有些不自然，想起有毒性的生半夏，紧张地咽了咽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