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聊，我先睡了。”她尽量不发出喉间的哽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出门。
顾霖衍掀起眼皮，盯着她纤细的腰肢，脑海里回忆起那道淡淡的疤痕，像是印记在心底痛，久久不能忘怀。
“嗯，我还有事。”男人轻启唇瓣，补充道：“你早点睡。”
女子脚步顿了顿，心酸快要溢出眼眶，干涩的唇瓣轻吐：“好……晚安。”
“明天见？”顾霖衍眉头蹙紧，发现几分异样。
“……”
季夏萤背对着他缓缓合上门，红木门一关——泪，无声滚落。
她环抱双臂，无助地滑落在地上，耳边依稀能听见房间里赵雅叽叽喳喳地嗓音，和男人迫切地追问。
“顾少爷！”赵雅色迷迷地目光在他腹肌上来回打量，“我觉得苏小姐的意思是，你的救命恩人告诉她那些秘密！”
“你一直在找恩人吗？”她睁大了眼睛无意识发问。
“不是恩人。”顾霖衍眉间浮上一抹复杂的情愫，有哀愁，有愧疚，有痛苦，“是爱人。”
“噢……”赵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十分失望道：“她就这么重要？到底是谁啊……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
门外的季夏萤忽地轻呼一口气，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眼里灰暗无光。
爱人？
那我呢？
陪你演戏给外人看的顾太太？
她停止了流泪，似是看清一切般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