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你……以后别老是您您的，这么客气。我叫顾严庆，你可以叫我老顾，也可以叫我严庆。”
小芬有些局促地盯着顾父，声若蚊虫：“我可以这么称呼您？”
不但人长的漂亮，连性子都这么温柔。顿时，顾父心神一荡，赶紧松开小芬的手，让开一个位置，示意她坐在他的旁边。
小芬安安静静地坐下，与其他那些酒托，一上来就死命灌他酒，巴不得他一次消费十瓶不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反而是拿过他的杯子，先蓄满一大杯热水，然后再递给他。
“顾……严庆，你这么早过来，还没吃晚饭吧？空腹喝酒对身体不好，可惜这里没有牛奶，你就将就先喝点热水吧！”
不是劝他花钱，反而是劝他照顾自己的身体。
这会儿，顾严庆看向小芬的眼里，更是多了一丝满意，同时心里也生出一丝疑惑。
“小芬，你怎么会在这里工作呢？”
看小芬的模样，虽然穿着酒托的衣服，却还是能感觉出来，她跟这里的格格不入。
小芬闻言，低低垂下了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竟然有泪珠掉了出来。
“我命不好，嫁了一个老公天天就知道不务正业，喝酒打混。每次他只要喝醉酒了，就会殴打我跟孩子。家里的一切开支，他都不管。每次我工作只要赚一点钱，就会被他搜刮走，然后转脚挥霍一空。现在家里的孩子生了病，我找他要钱，他居然说一分都没有，就算有也不会给我。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会选择出来做这个。但凡有点办法，谁愿意出来干这行呢？”
顾父没有料到，小芬居然生活这么不幸福，这让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个在医院躺着的女人。
“唉，小芬，没有想到，我们居然命运如此的相似。”
小芬倒酒的动作一顿，温柔询问：“哦，怎么这么说？”
“我也是婚姻不幸福。我的妻子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疾病，跟我结婚没有多久，她便发了疯，之后更是常年要靠药养着。为了给她治病花光了我所有的积蓄不说，关键是……”说完，顾严庆有些不好意思地睨了一眼小芬。
同样都是过来人，小芬秒懂了顾严庆的意思。
精神疾病的人，恐怕是没有办法完成同房的，医生也不会建议这么做。
看破却不说破，顾严庆因此看待小芬的眼神，便更加满意。
明明只喝了一瓶酒，可不知为何，顾父却隐隐觉得自己喝醉了。
他大着胆子伸手，小心地碰了碰小芬的手。见对方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却并没有推开他的意思，于是，便更加大着胆子一把握住了小芬。
“小芬……要不，晚上别回家了……我们一起出去……”
小芬怯怯地看了一眼顾父，伸手拨开男人的手掌。
“别……严庆……我想你可能对我有所误会，我虽然身在这个行业，可是一来就跟领班说好的，陪酒不陪夜，所以……”
“明白……明白！”虽然被拒绝，可是顾严庆却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心里生出一股无端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