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刘荆并没有回内院,而是和阴容喝了大半夜的酒,直到把自己灌醉了才罢休,干脆就宿在了左轩院的客房里。
第二日,宿醉的刘荆睁开眼睛,光亮刺眼地一下子不适应,又闭起来,抬手遮住点,才微眯着睁开眼睛,怎么蔚蓝蔚蓝的,觉得不对劲的他赶紧坐了起来,四周一看,他怎么躺在院子里了,不悦地皱紧了眉头,斥道:“来人,人呢?”真是反了天了。
没有侍人跑过来,屋子打开了,芝麻油从里面走出来,见他醒了,欢快地跑过来,边喊着:“父王。”边准备扑过来,可到了半道又停住了,皱皱小鼻子,一本正经地说,“母妃说父王太臭了,我还是不过去了。我不要臭臭。”
刘荆被他脸上明目张胆的嫌弃给气地瞪眼睛,也知道自己躺在院子里是谁的手笔了。大约就是说嫌弃他熏臭了她的屋子就把他赶出来了。哼,他又没回她那儿去,再说了谁给她的底气:“你母妃呢?”
芝麻油眨眨大眼睛回答:“去给父王,不,是给我下面去了。”得意地昂着小脑袋。
这小子样子太欠了,刘荆一把将他给抓了过来。
芝麻油拼命地反抗,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但是没有效果,于是嚎叫着:“我不要,太臭了。”瞥见瞥见了出现的杜思娅,仿若他父王能把他给吃了一般,夸张地叫唤着,“母妃,母妃。”
杜思娅好笑不已,对他不予理睬,反而对刘荆说:“醒了,那赶紧洗脸刷牙吃面吧。”
刘荆本还没想好怎么对她,有气但有气弱,还筹划着是不是要给她一个教训的,可见她如此自然,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一时倒不好拿乔了,听话地抱着芝麻油进屋了。
屋里早就准备好了洗脸水和牙具,刘荆一边整理自己,一边偷眼看正在给芝麻油夹面的杜斯娅。
恰好被杜斯娅撞了个正着,不自然地赶紧错开。
杜斯娅忍笑,正色地说:“好了吗?面都快坨了。”
没有经验的刘荆被唬住了讷讷地说:“哦。”乖乖地过来了。
杜斯娅眼底泄露出丝丝笑意,压下微微弯起的嘴角,把面条推到了他的面前:“快吃吧。”余光扫了眼他,“以后吵架了不可以乱跑出去知道吗?也不可以出去乱喝酒。”
刘荆先是点了点头,瞬间觉得不对了,睁圆了眼睛,将嘴里的面条咽了下去,不服气地说:“怎么还成了本王的不是了?”他还没怪她说话不妥当,她还好意思兴师问罪了。
杜斯娅无惧地回望他,质问他:“难道不是你的不是吗?你说你这往外一跑,我在府里多担心你知道吗?”说完,可怜委屈地瘪瘪嘴。
刘荆想想好像也的确是,悻悻然地吃了一口面。
“还有你这喝酒喝得,你看我让人把你都给抬到院子里去了,你都不知道。万一有个坏心肠的,趁机做点什么,我哭还有地方吗?”杜斯娅见气势上成功地压倒了他,再接再厉地进行教育。
刘荆不以为然地说:“这封国内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本王做什么?”
杜斯娅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吐出:“女人,坏心肠的女人。”
刘荆恍然,又无奈又好笑,这还不忘记吃酸捻醋的,哎,这女人也就这点心思了。他和她计较什么呢。哄道:“好,本王下次不敢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正在埋头吃面的芝麻油,调侃道,“本王只在你面前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