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腾无奈只能点头:“那臣下就走这一趟。”
刘荆见他应允了,满意地笑了:“辛苦丞相了。如今广陵百业待兴的,万事皆得从头,你速去速回。可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哪里还有刘腾说出拒绝的花来,勉强地点点头:“那臣下这就去准备。”
待他行至门口,刘荆恍然想起来:“对了,本王还让王妃将王府的格局休整一下,将你们的院子多扩出些来,这样你们回来也住的松快些。还有,那先生喜欢什么本王让王妃先准备着。”想想又觉得不急,好笑地说,“还是等先生来了之后再添置。也或者本王多派些人跟着,方便先生搬家。”一副热情洋溢的模样。
刘腾不得不打断他:“王爷,还是等臣下去过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哦。”刘荆笑笑,“那等丞相的佳音了。”
刘腾一路当日就出门返乡了,而杜斯娅也没含糊,把管家找来一合计,还是托郡丞寻了个可靠的班子来操办这件事。
郡丞上门被拒绝接见,因为郡守宁达非迟迟没有到任,他们一干属官吃不准新任的广陵王是什么风格,正愁着攀不上关系,一听说王府有这要求,根本不总多说,泥瓦匠班子不过一个时辰就到位了,明白要求后各个手脚麻利地就开干了。
等到刘腾十几日后回来,工程都已经接近后期了,刘荆本来在内书房给两个孩子授课,一听侍人来报刘腾回来了,给两孩子安排了背诵课文的功课后,又不放心地把杜斯娅给叫去监督他们了。没办法,自家儿子不自觉,没人监督他淘气的很。
一路急行到了外书房,刘腾早已经等候在那儿了,目光在屋子里逡巡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刘腾瞧见他进来了,立刻羞愧地低下头去:“王爷,臣下有负王爷所托。”说着就要跪下去。
刘荆连忙拦住他,不由失望地说:“那先生不愿意来?”
刘腾点点头,内疚万分:“先生说他年事已高,故土难离,名利都已经是浮云了,不愿意。臣下是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动他万分,臣下无能。”
刘荆郁闷地吐了口气:“还真是固执。”问起了其他人,“那你儿子们呢?”
刘荆头低地更低了:“臣下原本是打算带他们来的,可先生听说了,竟说什么也不让臣下带走,说是他们学业未精,出去丢了他的脸面。臣下本是想要强行的,可那俩不孝子不愿意让他们先生难受,说什么都不愿意。说是留着慢慢地给她们先生说说,说通了自然就来了。”
刘荆幽深地盯着他墨黑的发顶,良久,苦笑地叹息:“这要说通了只怕是难了。”
“王爷,臣下无能。”刘腾请罪。
“这也不是丞相可以决定的。丞相辛苦了先去休息吧。”刘荆也未责怪,温和地说。
刘腾暗自松了口气,感激地说:“谢过王爷。”刚想迈步离开,又听到刘荆说,“明日本王亲自去请。”
刘腾松懈下来的表情一下子又凝重了起来,急急地说:“王爷,藩王不得擅自离开封地的。”说完,想起往事表情不自然地变变。
刘荆倒未觉察,凝眉沉思起来:“确实,那本王再想想。”
刘腾暂时地松了口气,不过仍然不敢大意,他得赶紧想个办法让王爷打消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