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刘荆答应。
屋内仅剩下四个大人的时候,刘腾方才开口:“当年我奉王爷之命去灵州的时候路过了蓟州,恰好是遇上了衙门内的一桩公案,蓟州富户刘家状告蓟州县丞”顿了顿,察觉到宁达非脸色败了几分,闪过一抹残酷得意,“宁达程偷妻。”
宁达非身体晃了晃,万没料到这么多年前的事竟然正好被他给撞上了,急忙想要去解释。
宁达程淡定从容多了,直截了当地说:“我是被陷害的。”
刘腾也未反驳,接着说:“当然当时臣下也只是好奇去公堂看了看,听了路人闲言了几句。对宁先生印象深刻也是因为宁先生谈吐不俗,气质高华,十觉不可能。只着急去灵州,也未关注后来如何了,后等事情了结了回蓟州时,听说宁先生已经回乡去了。”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如果真的是冤枉的,一个富户还能斗得过县丞不成,最后何至于他退走呢。
宁达程无从辩驳,因为他并未直指他,吸口气:“王爷,此案另有隐情的。当时我为人耿直,得罪了县守等人,他们联合起来故意做了个圈套,我一时不查才中了计。”
宁达非帮忙说道:“是,家兄就是性子直,不知人心险恶。”
刘荆的目光在他们三人之间转了转,说道:“宁大人,你同宁先生先回去。本王再同王妃商量下。丞相,你留下,本王还有事要同你商量。”
刘腾拱手应是。宁达非还想要再解释,却看见宁达程已经行礼阔步出去了,无奈只能快步地跟上:“二哥,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宁达程瞥他一眼:“有人故意使坏,多说无益了。一切交给王爷定夺便是了。”
宁达非气结,都知道是有意的人,那还不赶紧把话说清楚了,那别人怎么能知道你是清白的。可偏生对他无法,嘟哝:“现在也只希望王爷、王妃明事理了。”
刘腾飞快地侧眼看了眼兄弟俩远去的身影,嘴唇志得意满地勾勾。
从刘腾处详细地了解了宁达程那件事后,刘荆回了内院,将事情告诉了杜斯娅。
事情并不复杂,刘家请县守、县丞去赴宴,结果席开一半的时候县丞宁达程不见了,去寻人的家仆却在刘夫人的房间里发现了宁达程。刘夫人好巧不巧与宁达程是同乡,两家还是旧识。但再怎么说那一个男人去妇人房里也不合适,于是怒火中烧的刘家主一生气罚了伺候的人,居然牵出了他们多年来一直暗中有联系,时常相约的劲爆料来。而宁达程来这儿当县丞更是因为刘夫人的缘故,最后竟然扯到了刘夫人新生的儿子是宁达程的。
头上一片草原的刘家主忍无可忍地去状告了宁达程偷妻,还在公堂上滴血认亲,而且血还是相融的。
杜斯娅扶额,哪儿也逃不开的滴血认亲呀。
刘荆自是知道刘腾不怀好意地,可这事也容易查他断不会信口开河的。不管他有什么样的无奈,和人家夫人牵扯不清那就是品行不端了。他心里对宁达程的好感直接变成了负值:“请宁达程当先生的事,本王看还是慎重些好。”
“他不是说冤枉的吗?”杜斯娅客观地说,“我们问问宁达程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说冤枉就冤枉,滴血认亲总不能错了。”刘荆辩驳道。
杜斯娅扬眉:“谁说不能错的,这滴血认亲根本不可靠的。”见刘荆一脸的不信和不服气,“那我们来试试这个滴血认亲,王爷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