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荆沉思片刻:“那既然汪先生已经有了归心,那本王也不好多做挽留。由他择定离府的时间,本王给他设宴。”不好意思地说,“累的汪先生受了大苦,本王着实内疚。”
刘腾见他答应的爽快,心头松松,又是客套了一番。但刘荆坚持,于是谢了恩出来。
刘腾的心却未松到底,回府后让刘唐氏帮着收拾行李,择定了三天后宜出行的日子。
刘唐氏却觉得太赶了,不乐意:“王爷不是允许了吗?他身子骨才好些,哪里受得住风餐露宿的?”
“王爷如今是答应了,可别忘了还有宁达非在后面呢,被他咬出什么事来,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这路上仔细点慢一点,不会有大碍的。”宁达非昨日是被压回去了,可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查出点什么来,又说道,“夫人,我们俩是无法,其他人不要牵扯其中,他在这儿,万一哪天王爷又想起来说要让儿子们过来,可如何是好?”
刘唐氏默然不语了。
“再坚持坚持,等到一切结束了就好。把他送回去也是为了他好。”刘腾知道她心里的不舍。
刘唐氏也知道利害关系,帮着收拾了很多东西,三天后平安的将人送了出去,站在门口恋恋不舍。
刘腾望着车马远去,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了。这几日宁达非可一直没消停的,不停地上门来问情况,如今人送出去了,他也就安心多了。
书房内刘荊正在俯首急书,木方走了进来,刘荊将笔放下,淡声地问:“人走了?”
木方点头:“已经出了城门了。”
“你瞧着有几个好手?”刘荆关切道。
“一个。”木方端正地回答,表情却不轻松,补充道,“但其他三个也都是不弱的。”
刘荊自嘲地扬扬眉头:“倒没想到他得用的比本王的人还多。”
木方羞愧地低头:“是属下无能。”
刘荊摆摆手:“与你无关,是本王亲信了。”神色一凛,表情严肃,“都准备好了吗?”
木方同样表情凝重地点点头:“已经安排好了。”
“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刘荆坚定地命令道。
“王爷放心。”木方保证道。
刘荊挥挥手示意他下去。重新拿起了笔,写了一笔,终究是不满意。索性不写了,朝着刘腾屋子的方向深深地看了一眼,一抹利光在眼底闪过,既然开场了,那就一个都别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