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啊。”杜斯娅肯定道。
“也没什么,大约是宁先生想看这花,而这花又一直被我霸占着。”傅云蕊轻快地说。目光随意地在人群里逡巡了一圈,就看见宁达程认真赏花的样子,好笑,大约这院子里只有他一个人是真心只看花的。
杜斯娅笑笑:“宁先生的性子就是这样,板正地很。”瞥见远处的阴容,眼珠转了转,“你对阴先生怎么看?”
傅云蕊坦然地一笑说道:“那阴先生太明显了。”
杜斯娅有些不好意思地扶额,掩饰地理了理鬓发上的钗子,解释道:“阴先生的性子就是冷了些。”
傅云蕊笑笑没有再接口了。
杜斯娅观察了下她的神色,知道阴容在傅云蕊这儿也是被pass掉了的。
晚上,热闹散去,别看好像一天什么事都没做,就是坐在那儿聊聊天,赏赏景的,可一天下来也是累的够呛的。
杜斯娅没什么形象地躺在床上,舒服惬意地伸伸四肢,叫唤着:“哎哟。”朝着正在更衣的刘荆抱怨,“你看看阴先生,真不知道都为了谁忙的。”他倒好一天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脸。
“这话也不对,但凡要是成了一对,那也就不算白忙了。”刘荆走过来纠正道。
杜斯娅撇撇嘴,心里不甚乐观的。可哪知,第二日竟然有三个门客找到了刘荆说是相中了姑娘了,请他保媒,如果同意就修书回家走程序了。
刘荆回来告诉杜斯娅的时候,杜斯娅都不敢相信,这样就看对眼了,有些犹豫:“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哪里草率了,若是寻常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连面都见不上,如今都能说上话了,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刘荆却不认同。
杜斯娅无力反驳,也是,这可比盲婚哑嫁强上很多了。
而更加令杜斯娅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花会竟然就这样打出名气去了。广陵大户人家少,好人家难寻的。如今王府吸引了大量的学子,读的起书的家里都不会差的。这不一次就听说成了三对的,听说还是王爷亲自保媒,那多有面子的事情。
因而临县,邻郡的官夫人,大户人家的夫人们往广陵的次数明显地多了,杜斯娅每天忙的很了,过去悠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杜斯娅万般后悔自己脑子发热地去办秋赏会,不知多少次说要撂摊子的,可那些夫人们一直旁敲侧击,堆满了笑脸,她又没办法拉下脸面来。
从秋赏会办成了东赏会,还真别说,解决不少青年男女的婚姻问题。这下就更加有口碑了。然后,那些苦恼于儿女婚事的夫人们仿若一下子找到了知音一样。
杜斯娅走神地听着史孝廉家夫人吐槽着自己家里不省心的儿子,这样的话似乎昨天在郡丞夫人的嘴里说出来的都差不多。最后的中心思想就是看能不能请王妃上心帮忙解决一下亲事。
喝了口水,杜斯娅默默地想,她现在觉得当务之急是给劈个相亲角出来,让他们自由发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