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还是要有自己仰仗的资本的。”刘荆瞳孔缩了缩,严肃认真地分析,“闽越之地各族杂居的,而这些人难弄,却也是本王最大的依仗了,本王可不能得罪他们,还得与他们搞好关系的。”见她脸色凝重的样子,连忙宽慰,“你放心,本王不会自立山头的,只是本王恨极了束手无策的感觉,自己有总比别人有好的。”
杜斯娅心稍微安了些,要知道第四次谋反那可是压在她心头的巨石,抱住他,靠在他的身上:“王爷,我只想一家人好好的。”
刘荆轻轻地拍着她,就如同刚才哄菜籽油一般:“本王知道的,你放心,本王所求也不大,只想要一隅安静的地方,可以和你和孩子们好好的到老就是了。”耐心地解释,“这次本王去崇安寨,一是因为之前的确我们心急了,强取不好。二是也是给其他看着寨子表个态,本王可不是那得不讲道理的王爷,三则是给陛下的暗探们看看,在闽越的地界上,本王当真想要做些什么本王还真的是可以的。”
杜斯娅担忧地问:“王爷就不怕太招陛下忌惮,万一再故技重施呢。”
刘荆一笑:“本王可比你了解陛下,他不是心狠手辣的,而且还顾及母后的,不然他也不会一再地迁本王了,直接杀了便是。当然,每次只敢迁本王也是因为本王有所依仗,生怕惹急了本王,反而不好才不得已地进行的妥协。”
“王爷心里有数便好,我只求王爷安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刘荆扶住她的脸,笑嘻嘻地调侃道:“如此心悦本王?”
杜斯娅认真地点点头,坚定地说:“嗯。”
刘荆一抹害羞从眼眶里闪过,一把将她又摁回了自己胸口,低声地说:“本王也甚是心悦你。”
杜斯娅先是一愣,还想着挣扎着起身的。可听见他的话,顿了顿,反应过来他是因为害羞所以才这样的呀,嘻嘻地笑起来。
刘荆被她笑的更加不好意思了,作怪地挠她的痒痒肉。
杜斯娅忍不住笑出声来,躲闪着他的手。
睡的香甜的菜籽油被声音吵的咕哝了一声,把这对父母吓得动作一顿,看看对方,同时噤声,无声地笑了起来。
因为菜籽油的病,他们耽搁了一段时间,留下来善后的姜云尚赶了上来,初见刘荆他们还在这儿先是惊喜,转而是担忧,他自然不会是认为他们是等他的,定然是出了事了,一问才知道是菜籽油病了。他是见着菜籽油一点点长大的,这下心疼坏了,还好现在已经恢复了,陪着菜籽油玩了一会后就去向刘荆汇报广陵的事情了。
“王爷,你是不知道,你们悄悄地走了,等属下离开的时候,那些个百姓发现没有你,差点把属下的船都给掀翻了。”姜云尚抱怨地说。
因为生怕百姓们相送,更加扎了刘庄的眼,而且也不想经历这种不舍的场面。所以他们离开的时候是采用的狼来了的战略,先是让人把东西送走,再有些不愿意离开的侍人侍婢,等他们扑空了几次后,也就大意了。他们就轻车简行地离开了王府,果真没人关注了。
姜云尚则是留下来处理未尽事务的。
刘荆笑笑:“哪有那么夸张的。”
“真的,王爷,若是你在,只怕现在还没能离了广陵境内。”姜云尚说道。看了眼刘荆,试探地说,“其实一个好王爷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