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油众目睽睽之下和任怀重发生了争执,并且还被推倒在地上了,他个人不追究了,但是消息还是被告知了刘庄。
刘庄第一反应就是头疼,任府自从任光将军逝世后,朝堂上的势力已经不如前了,任德方子承父业封为侯爷,但政务上却远不如其父的,因而一惯是明哲保身的,从不掺和的。实在想不明白刘元寿为什么和任家过不去了。等听到刘元寿居然主动上门去解释的时候,诧异地挑挑眉,难道真的是误会,这小子还能这么好说话的,当真是不敢相信。于是就让人仔细去了解一下前因后果的,一下子就怒了,这也太丢人了,作为皇子龙孙的居然去讹别人家的钱。这是他这个当伯父的如何苛待他们了,连着脸面都不要了。
当即就脸沉着犹如锅底一般,寒声命令把芝麻油给他拎过来。
芝麻油还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败露了,纳闷刘庄怎么突然找他了,堆着满脸的笑就过来了,一看他阴沉着脸,心里紧了紧,眼珠一转,小心地问:“见过皇伯父。”
刘庄冷哼了声,讥讽道:“你倒是生财有道了。”
芝麻油瞬间就明白了,笑地勉强地解释:“皇伯父,侄儿也是没有办法。听说父王母妃没有钱了,当儿子的我在这儿锦衣玉食的心里愧疚,所以才……”羞愧地低下头去,态度十分不错,整个人犹如霜打的茄子。
刘庄还以为他要狡辩一番,可他直接的承认了,出发点还是因为孝顺,倒让他满腹指责的话不知如何说出去了。只能再哼一声:“你这是孝顺,你这是把你父王,把皇家的脸面在地上踩呢。”
芝麻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欲言又止的样子。
刘庄见状,没好气地说:“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
“侄儿知道这样是不对,可脸面再大也没有自己的日子更重要了。侄儿还记得当初我们刚到广陵的时候,连吃块彘肉都没有。如今到了闽越,若不是着实没有办法了,父王也不会来求皇伯父的。”芝麻油真诚地说,“既然父王的脸面都没那么重要了,侄儿的脸面就更加没关系了,只要可以帮到父王,三弟前阵子刚病了一场,又在长身体,侄儿是大哥,必须为他尽一份心力的。”
刘庄瞪眼看他,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父王借钱那是常规操作了,怎么就成了委曲求全了。想到他们到广陵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花生油现在的年纪,不知道也是正常情况。而且他怎么说也都是为了他父王的。
心里颇不是滋味的,刘荆怎么就这么好地运气还能生出这么孝顺的儿子来,而自己寄予厚望的皇长子只会传闲话。假使不是他多嘴多舌,他们也不能知道了。对他的火气倒不好发了:“你对你父王孝顺那是好事,但也要注意方法。你瞧瞧,身为郡王,竟然去讹诈臣子了。”
芝麻油讷讷地辩解:“侄儿年岁小,那不也没法子嘛。”
刘庄一噎,刮了他一眼:“没法子,就别操你不应该操的心。你父王是闽越王,还能饿死不成。”
“可……”芝麻油想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