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脚刚踏出了府门,迎头就撞上了王三老爷和王五老爷兄弟俩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口,他们兄弟俩看见姜云尚同王老爷有说有笑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赤红了眼就冲上去了,一副要把他吃了的样子:“大哥,当真是好大哥呀。”
姜云尚见状吓得退后了两步,劝道:“你们有话还是回家说比较好,这大庭广众的有失颜面。”
王三老爷却犯了混,冷哼了声:“大哥他都不怕丢人,我这个当弟弟的有什么怕人的。”还好他多留个心眼让人守在了府门口,看见王老爷急冲冲地出门,他就知道不好了。这是打着想要先斩后奏的主意。怒气冲天的他当场就找来了自己的弟弟,他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脸面解释的。
王老爷看见街上的行人听到动静纷纷侧目,再看自己两个弟弟凶神恶煞的样子,如同市井无赖般,哪里还有世家的风府,老脸上涨地红红的,王家的脸面是今日都丢尽了,眉头一皱,生气地呵斥道:“还不赶紧回去。”说着就要越过他们俩离开。
心里的失衡的两兄弟早已经没有了过去的尊敬了,哪里还能听他的,伸手不客气地拦住他,但没有控制好力道,一下子就将丝毫没有防备的王老爷给推地踉跄了两步,脚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了,疼的王老爷一哼。
众人一下子就全部都愣住了。那兄弟俩一看,面色一灰,对看一眼,十分怯懦地撒腿就跑了,独留下姜云尚嘴角抽搐的,喊人把王老爷给扶起来,关切了几句,见他坚持不要去找大夫,交代了他的家奴们好生伺候着,看着他乘坐着马车回去了。
姜云尚看着马车越行越远的,眉头一挑,转身回了郡守府里。
本应该忙碌的宁达非此刻却休闲地在喝着茶,十分惬意的样子,姜云尚走进去,取笑道:“宁大人不是应该在处理政务,怎么这么悠闲的。”
宁达非抬抬眼皮,知道他是明知故问的:“难不成你还想让他那三儿子真的当了这县守不成?”他们可都是对王家的那些个子弟全部都排摸清楚了,说实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风水有问题,他们家的嫡子有能耐的就没有,倒是有几个庶子还是不错的,只可惜被打压地根本就不会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那王三和他叔叔一样,那就是个眼高手低的,贪心不足,偏还不自知的人。尽管王爷已经拿这个当了诱饵,也会怕人时刻盯着,但是他还是想着能拖上一段时间就是一段时间了地。
“那怎么可能?只不过王爷不是有自己的打算嘛。”姜云尚走过去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宁达非扬扬眉:“那拖上一日再说,兴许明天还能有什么变故呢。”
姜云尚黑线,这是多不乐意啊,估摸着明日宁大人还是会很忙很忙的。
两个人又坐在那儿说了一会话,姜云尚才起身回王府。
翌日,王家的消息传到王府的时候,姜云尚听得一愣,这还真是被宁达非那厮给盼着了。
原来那日王老爷回到王家之后,刚摔下去的时候没事,可等下马车的时候就觉出不对劲了,疼的根本动弹不得了,最后还是在家奴的搀扶下才下了马车的。
陈氏知道他出门也多半是为了这事,但心里对他居然还想着庶子这件事十分生气,因而也就没有多注意,浑然没有觉察到王三老爷兄弟俩也跟着出门了。
等到家奴来报,这才着急忙慌地去迎,见他都走不动路了,瞬间就着急了,赶紧去让人去请大夫。
在等待大夫来的时候,王老爷将方才的事情同陈氏给说了。
陈氏感动于自己的夫君说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孩子的,又恼恨王三老爷他们竟然对自己的亲哥哥都下手的,银牙咬碎了。
等大夫来一看,说是伤着骨头了,这可得好好养着了,不能轻易动弹。
这话彻底就把陈氏给点燃了,她这么多年看在自己夫君的面子上给了他们太多脸面了,她这儿还没发作呢。
那边院子里已经传来了救命声了,原来是王老爷和陈氏在说话的时候,刚好被听到他父亲受伤了赶来探看的王三公子的耳朵里,王三公子那可也是个不逊于王三老爷的主,当即就面沉如水了,也不进去探视自己的父亲了,而是扭头就去寻他两个叔叔的晦气去了。
王三老爷和王五老爷那都是外强中干的,真的出了事情那可是一点担当都没有。他们听说王老爷是被扶着回去的,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就不敢冒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