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则憋着一股子气,吐不出来,哽在喉咙口难受。
杜斯娅言笑晏晏地问:“不知你找他们可还有事,没有事的话那就让他们随本王妃回王府可好?”
副将还能说什么,即便是心里再不愿意,如今她明显占据上风的,硬来没有好处。忍气往后让了让,示意自己的手下跟着自己离开了。
杜斯娅出了马车,目送着他们远远地离开,这才同他们说:“连累了众位受惊了,不如随我回府,王府做东给各位压惊。”
那些商贩可能未必当真全部发自真心地站在杜斯娅这边,但杜斯娅握着货运,又态度好,少不得都得奉承听从了。
军营内,唐家灿大刀阔斧地坐着,等着那些人来了之后好让他们见识下官威,等了许久才见到副将脸色难看地独自回来,面色阴鸷:“怎么回事?”
“属下打听到他们的住所后,刚准备把他们带回来,那些人磨磨蹭蹭的不配合。这时候王府的侍卫也来了,还引来了百姓,拦着就不让属下们走。后来王妃也来了,说是要请他们回去。”副将抑郁地说道。
唐家灿手猛地砸在了桌上,怒声说道:“欺人太甚了!”眼底酝酿了无限风暴,当真是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了,一封折子递到御前就足够让他们吃不了瓜落了。
于是盛怒的唐家灿回到府里就是慷慨激昂地写了一封折子命人赶紧送到京城去。
底下人也未多想就去了码头,现在出闽越最快的法子就是海运到了广陵,再一路北上,都尉交代要快,那肯定是这样了。
管事听了,笑着说:“还真是来的不巧了,刚好没有船了。”
底下人瞪眼看着停靠在岸上的船,这明显是睁眼说瞎话了。
管事注意到他的视线,平静地解释:“这些船王府都是要用的。”
底下人才悟过来王府是故意为难了。可又说不出别的话来,船都是王府的,王府不给用别人也无从置喙的。扭头赶紧骑马出发去京城。
告状的折子是送出去了,等圣上答复那也得要时间的。远水救不了近火,眼看着存粮一天天地下去了,附近司尉府的粮食迟迟不来,为了尽量地延长时间,唐家灿下令伙食减量。
这下士兵们有意见了,本来队伍里的并不全部都是唐家灿带过来的,有一些是在当地招募的。他们家里因为闽越王的到来而日子好过了,心里本来就对都尉不甚赞同的,现在还要连累了他们。
不少人就免不了要发一些牢骚了,有一些人听了觉得十分有道理。这本就是都尉府不对,都尉独掌兵权,但那也是刘家的臣子,对王爷态度过于傲慢了。
当然也是有人持不同意见的,认为是王府小题大做了。都尉效忠的是陛下,而不是王爷,就是故意刁难。
可现在损害的是大家的利益了,不免就有些情绪上来了。
在听到都尉府居然挪用了军粮,府上依然锦衣玉食的时候,不满开始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