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荆一路简车便行,带着木方和另外两位侍卫,托刘荆这两年大力发展交通的福,很快就登上了海船一路北上了。
闽越王府则放出了刘荆病了的消息,因为之前刘荆为数不多的几次露面俱是形容憔悴的,如今说生病倒也没有人怀疑,谁也不是铁打的不是。
世家们纷纷要表示来探病,都被阴容以刘荆舍不得杜斯娅,在他院子里养病的。
大家对此也是接受的,毕竟王爷有多在乎王妃,大家都知道。
只是如此他们这些人谁去都不合适了,唯有将心意送去了王府,请阴容转达了对刘荆夫妇的关心之意。
王府有着阴容和姜云尚的操持一切如常,而宁达非时不时地进入王府汇报一下工作,一时间并没有人怀疑刘荆的久不露面。
刘荆争分夺秒地赶往京城,当风尘仆仆,几乎脱形的到了之后,站在城门口想了下,拒绝了木方说回闽越王府的主意,而是乔装打扮后住进了宿店,旁敲侧击地问起了京城的事情。
那些地方是信息最杂的地方,没有费功夫就知道了皇后前阵子病重,如今在神医的照看下已经大好了。
神医吗?刘荆眼眸眯了眯,这两件事没有关联是不可能,一直以来的猜想算是落到了实处了。可也是他最不想承受的结果了。终究是陛下嘛,可为什么呢?
刘荆回到了房里,木方跟在身后,询问:“王爷,现在怎么办?”
刘荆凝眉想了下,虽然不愿,但也是无法了:“你帮本王去东平王府送个信,让他给太后传个话。”
东平王府里,刘苍一回来,钟氏立刻就来书房了,呈给他一封信,一脸严肃地说:“这信说是九弟让送的。”
“九弟?”刘苍皱皱眉,因为近来皇后身体大好了,陛下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他没听说过闽越又有什么事。
边拆信边听到钟氏忧心忡忡地说:“听说送信的人身形像极了九弟府上的木方。”
刘苍的手一停,猛地站起身来:“听谁说的?”连忙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拆开一看,说是拖他给母后递话让母后出宫一趟。
颓丧地跌坐在椅子上,恨声又不得不压抑地咬牙说道:“这小子到底想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让母后出宫,那不就是想要见母后吗?应该在闽越的闽越王出现在京城会是什么结果,他不知道吗?简直是太胡闹了。急忙追问道:“有没有知道人后来去哪儿了?”
钟氏摇摇头:“木方是他们那批最强的,他们根本就跟不上的。”
刘苍咬牙,恼恨地把信给撕了。太胡闹了,他不知道陛下现在对他已经很多不满了,还乱来。有什么事大可以派人来说一声,哪一次他不是偏帮着他的。若是刘荆现在在他面前,他一定要臭骂他一顿,打两下才够解气的。
将纸揉成了小团,喘了几个不平的大气,起身:“让厨房准备几个点心,我送进宫去让母后尝尝去。”自己的弟弟,再恨也得帮忙,不然那个混蛋小子还不定要给他惹出什么样的麻烦来的。
刘荆带着斗笠站在屋檐下,看着东平王府的车马从身边缓缓的驶过,微微地弯起了嘴角。六哥还是那个六哥,他又欠了他一次了。
阴丽华对于突然进宫请安的东平王略感疑惑,见他提着食盒,笑着说:“下回你进宫顺带带来就是了。”让宫婢给他上了茶水。
“儿臣想着前几日母后提到过钟氏做的糕点,今日回府发现钟氏刚好准备了,就送来给母后尝尝了。”刘苍笑着说。
等他坐下之后,见他面色尽管十分想要掩饰但是仍然心事重重的,不动声色地打开盒子,取了一块尝了尝, 笑着说:“嗯,这手艺御厨都是比不上的。难为你们有这个心了。母后也不能让你们吃亏了,少不了你们的好东西。”说着指使着一个宫人去拿赏赐给钟氏的东西,又说正好皇帝给了个墨宝适合东平王长子,又说想着又有宁海那边呈了时蔬来也赏给他们尝个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