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晚不是因为有些关于小暖的事要跟他说，他恐怕都不会答应跟自己一起吃饭吧。
宋依然刚刚打起的精神，被他一句话就给烧灭了。
“战先生，你现在的贴身助理一定长得很漂亮，又温柔又贴心吧？”宋依然有些吃醋地问道。
“嗯。还好。”战九天一边烫菜，一边说，“谈不上漂亮。”
“不漂亮？”宋依然双眼瞬间亮了亮，掩饰住激动，小心翼翼地问，“战先生怎么不找个养眼一点儿的，光看着工作也舒心啊。”
战九天盯着火锅，眼睛也没挪一下，随口说：“要找养眼的做什么？若是要找养眼的，岂会用你这么久？”
“……”
宋依然感觉自己被万箭穿心！
这男人的嘴！就像一把利刃似的！太毒了！
偏偏他就像是随口说的一样，根本就没有带怼人的意思。
可正因为这样，宋依然才更替自己感到悲哀。
“原来在战先生眼中，我长得这么丑啊……”她喃喃地说道，心塞得不要不要。
战九天终于发现她不一样的情绪，抬头扫了一眼。
见她眼眶红红，似要哭，他急忙收回筷子，放下去，朝她一脸认真地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找助理，只要工作能力强就行了。”
“所以，还是我丑喽？”宋依然吸了吸鼻子。
战九天蹙眉，安静了一下，说：“新来的小张个子矮，面黄肌瘦，比你还丑……”
宋依然实在是受不了了，猛地吸了一下鼻子，还一边吸鼻子一边哭诉，“比我还丑，那说是我也丑，左右都逃不过一个丑字……”
“呃，不是……”
“不是？那是什么？”
战九天：“……”
这女人怎么这么爱哭？她平时不是挺高冷的么？难道不做他的贴身助理之后，就不用在他面前维持高冷的形象，彻底放飞自我了？
“你说清楚，到底是我丑，还是她丑，还是我们都丑？”宋依然委屈了一晚上，使起小性子，不依不饶。
战九天按了按眉心，轻吸一口气，耐心地看着她说：“是我错了，我不该拿你们做对比，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本身就没什么对比性……”
“男人？”宋依然突然停止哭泣，紧盯着他问，“你新招的助理是男的？”
“嗯。”战九天点头。
“你怎么不早说？”宋依然吸了下鼻子，拿纸巾擦了下，恢复一脸淡定。
“我方才没说么？”战九天一脸雾水。
“没说！”
“可这个重要吗？”
“重要！”
战九天：“……”
好吧，她赢了，他输了，他选择原地闭嘴行么？
宋依然见他不说话了，感觉自己闹得有点儿过了，吸了吸鼻子，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做什么？”战九天被看得有些发毛。
宋依然弯了弯嘴角，笑眯眯地问：“先生，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