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微微一笑，说道：“宋家与战家本就有婚约，如果是我换一个女儿去跟战家履行婚约呢？”
“……”宋依然猛地怔住了，“您这么说……什么意思？”
她当然不可能会以为自己是他的女儿，可他为什么这么说呢？
宋煜没有立即开口解释，而是定定地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宋依然有些着急，追问道：“宋先生，麻烦您把话讲清楚，您这样话说一半，让人很难受。”
她的语气不是很好，因为对方这不明朗的态度，确实让她好感不起来。
之前一直觉得他是一个特别绅士的男人，又是一个对女儿特别宠爱的父亲，好得让人羡慕。
可此刻，被他这般吊着胃口，宋依然突然有些讨厌他了。
不，应该是讨厌他的态度。
宋煜见她有些急，有些生气，抿了下唇，开口说道：“宋小姐，你与我同姓，又跟依灵的名字只相差一字，我们父女都与你十分投缘，若是你不嫌弃的话，我想替依灵认了你这个姐姐。”
“认我做姐姐？”宋依然惊诧。
若是她做了宋依灵的姐姐，那自然也就是宋煜的女儿，这样一来，宋煜方才说的那句，换一个女儿与战家履行婚约，就能解释通了。
可是……
“不行。”宋依然十分坚定地说，“我不可能做您的女儿。”
“为什么？”宋煜问，“你不喜欢依灵？”
“不，我很喜欢依灵，也很希望有一个像她那样天真可爱的妹妹。可是，我不能做您的女儿。”宋依然答得很干脆。
当然了，她说的是事实，她是希望有一个像宋依灵那样天真可爱的妹妹，不过，也不代表她就不喜欢温暖这个妹妹。
温暖和宋依灵是完全不两同性格的两个人，对她来说，温暖就是她妹妹，无可替代。可若是再多一个像宋依然那样天真可爱的妹妹，她也是高兴的。
所以，这不能对比，只能说，多一个会更高兴。
“因为什么？”宋煜表情微凝。
他定定地看着她，好像明白为什么，又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宋依然抿唇，想了想，语气轻缓地说：“宋先生，首先，非常感谢您的厚爱。我知道我直接这样拒绝会显得很没有礼貌。抱歉……”
“没关系。”宋煜看着她，温和地问，“可以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不可以？”
宋依然摆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攥紧，安静片刻，看向宋煜，说道：“宋先生，既然您知道我妈妈是温静，那一定知道我爸爸是谁。”
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上一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我爸爸一直视您为情敌，若是我还做您的女儿，我爸爸一定会非常生气。”
她轻吸一口气，哑声说：“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能做您女儿的原因。”
这个原因不是很明显么。
或许宋煜也知道，就是想听她亲口说？
宋依然有点儿搞不懂宋煜的心思了。
他为什么要自己做他的女儿？为什么……
“那如果他不是你的父亲呢？”宋煜突然说道。
宋依然的思绪骤然被打断，脑子像是炸开一样，轰地一声响。
“不可能！”宋依然激动地说，“医学是不会骗人的！”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当初时楚阳跟她相认的时候，跟她做过亲子鉴定，确认是父女无疑。
宋煜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