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不出来。”李寡妇轻蔑的扫了眼赵氏:“还真是一点儿没说错,人丑不说,还公鸭嗓子,缺心眼儿。”
“婆母啊。”赵氏被李寡妇这么一骂,转过头就求冷氏了。
冷氏真是膈应坏这个赵氏了,本事没有,叫唤起来也没个章法,还没眼色。
瞪了一眼赵氏,转过头:“那就说道说道吧,为什么二十两。”
“因为一条命值这些银子。”李寡妇又挑衅一般看了眼赵氏。
冷氏抬起手捂着脸,半天才咬牙切齿的放下手说:“我要不给呢?”
“你会给的,梅宽要二十两银子休妻,你一直都心里明镜儿似的,那梅宽在外室手里藏了不少银子,所以你不出也情有可原,可这柜子里的人对你却是忠心耿耿,一个子儿都会放在你手里,再就是……。”李寡妇顿了顿:“村长和一些长辈很快就会来了,你不同意,我就当场开了柜子,到时候我死他也不能活,六月初六都不用等了,梅家可以明天就办丧事。”
“你!”冷氏蹭一下就站起来了。
李寡妇笑了:“您老别这么恼怒,问题解决了怎么都好说,我既然敢来你家,坐在这里,死都不怕,怎么折腾都行的。”
是个狠人!
梅若雪都有些佩服李寡妇了。
赵氏旁边懵得一批,就算是再傻的人也知道柜子里是谁了,这会儿捂着肚子,跌坐在椅子上,嘴唇开开合合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通奸要浸猪笼,可不是浸一个,而是两个都没活路,浸猪笼之前也要游街示众,丢人还要死人,她的大丫头马上就要嫁人了,这怎么行?
“你啊。”李寡妇扫了眼赵氏:“何必这个样子?拿出银子来,他活,我走,大丫头婚事不会出问题,你肚子里的儿子也不会没爹,这买卖你不做吗?”
“我、我和你拼了!”赵氏猛地蹿起来就扑向了李寡妇。
李寡妇从袖口里掏出一把雪亮的尖刀,嘴角都透着狠劲儿指着赵氏:“来!黄泉路咱们仨一起走!我怕你!”
赵氏顿时吓得扭头就跑到了冷氏身后:“婆母,婆母咋办啊,咋办啊?”
“闭嘴吧!”冷氏推开了赵氏,喘着粗气:“打个商量……。”
“没商量。”李寡妇用手指摸了摸尖刀刃口:“十年,我和他不明不白走到今天,他跑去别的女人面前吃了苦头,回头到我跟前耀武扬威,当我好折辱吗?不瞒你老,这人浑身是伤,我给上了止血草,柜子密不透风,你在拖,只怕人就没了。”
“奶,村长过来了。”梅三丫的声音传进来。
李寡妇就笑了:“得了,人死我还舍不得,银子你舍不得,我就出去说明白吧。”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冷氏脸上冷汗都下来了,赵氏这会儿傻呆呆的杵在旁边,根本就没有动弹的意思。
李寡妇脚步不慢,眼看到了门口。
“等一下!”冷氏出声。
李寡妇回头看着冷氏。
“明天,明天我凑银子给你送过去。”冷氏也站起来了,言语恳切的很。
李寡妇摇头:“您老吃的盐比我吃的米都多,我信不过你,一手交钱一手交柜子,咱们的买卖等不了明天。”
冷氏身形一个踉跄,扶着桌子:“好,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