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富贵也心有余悸,摇头:“看不出来了,应该不单单是她有本事,那陈氏当年被带回来的时候,就不正常。”
“快别说了,我都要吓死了,她怎么还和县令夫人成了姐妹?”乔氏猛然瞪大了眼睛,一拍大腿:“哎呀!我这脑袋啊,怎么就忘记了大春被抓,可不就是县令夫人出的手啊!不得了,不得了,以后躲着点儿。”
钱富贵拿出来烟袋锅,点了烟恨恨的吸了一口:“哪里有什么神童?分明就是人作怪!褚家庄一夜之间都消失了,那天还死了不少人,这梅若雪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物!”
“可别乱说。”乔氏一把捂住了钱富贵的嘴:“老头子,咱们那银子咋办?”
钱富贵推开乔氏的手:“咋办?没听她说不要吗?这可不是白白给咱们的,我得把村子里的人压得住,保证今年龙梁河里不死咱们石郎庄的人,还得把堤坝修好了!呸!人不大,算计的真狠啊!”
乔氏冷静下来,越想越害怕,要真说河伯啥的倒还好点儿,毕竟神灵杀人嘛,可要是梅若雪的话,乔氏吓得掉了眼泪:“这煞星,可咋整啊,肯定盯着咱们好久了,好死不死,咱们俩还腆着脸送上门去了。”
“行了!”钱富贵气急败坏的拍了桌子:“拿银子的时候你怎么不哭咧咧的?如今哭管个屁用?”
“那咋办啊?”乔氏六神无主。
钱富贵咬了咬牙:“她要啥,我做啥,以后得了机会肯定烧死她!妖物!”
此时,陈氏也紧张的手心冒汗:“若雪啊,你这是不是太霸道了一些?”
“娘,不是霸道,是为了他们好。”梅若雪给陈氏倒茶:“你想想,要是他们能下河捕鱼,谁不想多赚银子?有本事的、没本事的都要去试试,眼看着到汛期了,死人是避免不了的。”
陈氏吞了口口水,点头,梅若雪说的是这个道理。
梅若雪继续说:“你心里清楚,咱们家若晴根本不是什么神童,但既然被捧起来了,至少今年就不能死人,放话告诉他们别下河,不管谁死在河里,都是因为不听神童告诫,死有余辜。”
“对,对,还是若雪想的周到。”陈氏松了口气:“这样好,虽说看着霸道了些,也是为他们好。”
“所以,娘你怕什么呢?”梅若晴拿出帕子给陈氏擦额头的汗珠儿:“一年时间,他们那些村民就是骑马都追不上咱们家的日子,想要和咱们闹腾,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梅若雪斜眼看了梅若晴一眼,这话说出口做什么?
陈氏叹了口气:“还不是熙熙利来,攘攘利往的事,娘明白了,好了,好了,以后家里不提这些事情了。”
梅若雪心里却有些惆怅了,她要置地,如今和钱富贵说肯定好办,可这人就不能抬举,你求到他门口,往后话都不好说。
置地这事儿除了和钱富贵说,那就只能去见郭氏了。
“娘,你好久没去见曹夫人了呢。”梅若雪出声。
陈氏摆了摆手:“见什么?人家是官家夫人,就算是结拜了,那也不能总往上凑乎,免得人家再心生厌弃。”
“那倒也是,不过曹夫人有了身孕,还没过三个月呢,所以娘过去走动看看,应该是可以的。”梅若雪笑道:“不然,岂不是显得娘太薄凉了一些?”
陈氏看梅若雪,打量了半天,问:“你是想要什么?和娘都不说实话可不妥当。”
梅若雪顿时哈哈大笑出声,撒娇一般扯了陈氏的手,拉长声调:“娘~,看你都把我妖魔化了,我能想要什么?不就是后面院子太挤了一些,在想着再圈点儿地在手里嘛。”
陈氏扶额:“就知道是有盘算,行了,明儿刚好要去绣庄,去看看曹夫人也是应该的,你会医术,准备点儿安胎补身的药当礼物吧。”
“哦。”梅若雪起身准备去准备礼物。
陈氏轻声说:“欲取先舍,不然怎么好开口?”
梅若晴立刻拍马屁:“娘,你好厉害哦。”
梅若雪:……。
那么假,梅若晴啊,你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