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晴用眼神询问。
梅若雪点了点头。
梅若晴立刻又说:“前几天我在街上看到了一个小哥哥,还是个当官的,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那一身书卷气啊,姐,我打听了,是今年乡试及第的案首!姓苏,名睢,字锦玉,啧啧啧,好名字,最重要的是这人是来拜会姑母的,他姑母就是县令夫人,咱们的姨母呢,这媒人姨母肯定愿意做。”
梅若雪觉得梅若晴这胡诌的本事真不错,自己要不顺着往下说,好像不合适,所以问了句:“那人多大了?”
“唷,姐,我叫他小哥哥,我八岁,你觉得他会很老吗?要么咱们先下手为强,别告诉娘,我去找姨母。”梅若晴说着,站起身来:“我去找龙爷爷送我出去。”
梅若雪看着梅若晴蹦蹦跳跳出去了。
回头就见平安睁开了眼睛,正看着自己,这还把梅若雪吓了一跳:“你、你醒了?”
“嗯。”平安声音有些沙哑,微微皱了皱眉。
梅若雪问:“你是谁?”
“苏易安。”平安看着梅若雪:“苏易安,家父武安王苏怀瑾,家母首辅陈大人的嫡长女,未曾婚配,不曾有妾室,家规甚严,十六岁之前不会有通房丫头,所以,你别担心。”
担心个屁哦!
梅若雪站起身就要走。
苏易安急忙出声:“若雪,我还饿得很。”
“段绪,人醒了,赶紧过来吧。”梅若雪说完,快步出去了。
苏易安虽然醒来了,可是身上却动弹不得,只能用目光追着梅若雪。
段绪跑进来,立刻给苏易安诊脉,又拿了剪刀嘁哩喀喳给他身上那些布条都剪开,膏药不是厚厚一层,梅若雪熬的膏药效果极好,只需要薄薄的敷上一层就可以了,拆了布条,那药膏可以直接揭下来。
段绪扶着苏易安斜倚坐着,苏易安看着他揭开药膏后,身上竟像是撒了密密麻麻的芝麻似的结痂处,顿时大惊:“我的脸上也是这样?”
段绪点头:“是的,还需要时间……。”
“快,包上!包上!赶紧包上!”苏易安急了,从来没有过的恐惧简直要把他整崩溃了。
段绪还没体会到苏易安的紧张,慢条斯理的说:“这醒来可不能再那么包着了,人总要活动才能让气血流动,血浴轮到鸭血了,腥气虽说重了一些,可效果却是最好的呢。”
“段绪!”苏易安怒了。
段绪手一抖,急忙跪下了:“主子息怒,末将只是说真话,这血浴的方子也是大小姐想到的,您能这么快醒来,定是这个因由了。”
苏易安心里冷哼,什么混账因由?是梅若晴那丫头撺掇着给梅若雪找下家,他急得很!
再想说话,一张嘴竟吐出一口淤血来。
段绪慌了,转身跑出去,见梅若雪和梅若晴姐妹俩在河边捞鱼,跑过来:“大小姐,大小姐快随我进去看看,主子竟吐血了。”
梅若晴一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姐!你看这人多没趣儿啊,我就几句话,竟然就吐血了?那以后岂不是还要给输血?毕竟我很擅长气人的嘛,总吐血会贫血的。”
梅若雪哭笑不得的把鱼篓交给她:“走吧,进去看看,可能是淤血。”
“对对对,大小姐请。”段绪带着梅若雪快速回来屋子里。
进了屋,梅若雪看着床上裹着被子,只露出两只眼睛的苏易安,皱了皱眉:“段大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绪挠了挠头发:“是我疏忽了,刚才我把主子身上的药膏都揭了下来,准备药浴来着。”
梅若雪的脸,刷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