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实在是太偏僻了,很难与外面的人发生交集,村民们更是不会随随便便与外人发生冲突。
老巫师疑惑地再次望向青虎婆婆,他相信自己的村民,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有人隐瞒,更不会有人说谎。
村寨就这么大,随便有点事情,都会传的满村皆知。
“呵呵,呵呵!”
青虎婆婆不住的冷笑,她却望向潇湘省反封建迷信协会会长,“鬼手”刘九。
察觉到老巫婆的人目光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刘九登时背后寒毛直竖。
特么的居然跟自己有关系?
他只记得曹孟德跟自己过不去以外,五老峰这个名字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咳嗯!”
有咳嗽声传来,青虎婆婆一惊,连忙收起目光,低下头。
李白已经终于支撑不住,趴在桌面上打起了呼噜,方才是在睡梦中无意识的清了清嗓子,把老巫婆给吓了一大跳。
“龙老先生,应该,应该是我这里的原因。”
当注意到青虎婆婆在盯着自己后,虽然有些难以相信,刘才会长还是意识到很有可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把五老峰的巫师给招来。
前有曹孟德,后有五老峰。
现在看来,潇湘省反封建迷信协会自成立之初,已经触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蛋糕,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才招来术之祸,也牵连了苗寨。
“你这里?”
苗寨老巫师皱起眉头,这是他在此之前一直都没有想到的。
前来助阵的四族巫师们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如果不是龙乞康亲自相邀,要是知道潇湘省反封建迷信协会在这儿,他们都不一定肯来。
算起来,反封建迷信协会跟巫师是对立的,甚至是来砸饭碗的。
只不过大家都心知肚明,巫师们至今仍然能够有一口饭吃,除了族人们的情怀和千百年来延续的传统以外,还有就是一定的观赏价值,在很多时候都被看作为表演艺术。
“抱歉,我会给龙头寨一个交待。”
刘九会长也没有想到会闹成这样,居然让苗寨受到牵连。
有些事情已经失控了,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刘会长,你这是看不起我们寨子,只要在这里,只要是寨子的客人,无论发生什么事,苗家人都不会坐视不理,不必多说,这件事,我们龙头寨扛了。”
老巫师冲着刘九会长一摆手。
青虎婆婆的术差点儿要了反封建迷信协会成员杨胖子的小命,也同样波及了寨子的本地村民。
无论哪一条理由,龙头寨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如果因为害怕五老峰,就这样将刘九会长等人赶走,龙头寨恐怕立刻就会变成三湘四水的笑柄,村民们都休想再难抬起头来。
老巫师斩钉截铁的话赢得了其他巫师们的一致赞同,龙头寨是个有担当的寨子。
“龙老……”
刘九会长十分感动,他刚想要再说什么,却被老巫师打断。
“什么都不要多说了,刘会长,你们先去休息吧,我们还要再合计合计,尽管放心,五老峰再霸道,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就不怕他们。”
老巫师面对五老峰的威胁,老成持重的并没有乱了阵脚,而是积极想办法应对。
三湘四水的寨子虽然弱小,但是如果拧成一股绳,五老峰哪怕再霸道,也得掂量一下。
龙头寨的老巫师打的也是这个主意。
各家寨子哪怕不是同一族,若是遇到事情,依然能够十分团结,谁若是想要置身事外,将来就会失去别人的支援,自己倒霉就怨不得别人。
老巫师的态度十分坚决,其他巫师也表示了支持。
刘九会长没有办法,只好打发其他人先去休息,自己找了个角落,开始打电话寻求解决办法。
老巫师指了指鼓楼旁的一间竹棚,对青虎婆婆说道:“青虎婆婆,你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希望你在寨子里不要有任何轻举妄动。”
“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的孙子,我可以认栽,任凭你们发落。”
青虎婆婆已经死心,当即带着困倦不堪的孙子直接走进竹棚。
老巫师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敲击着藤杖,鼓楼内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上百只拳头般大小的赤红色毒蝎爬了出来,围住竹棚。
有两位巫师招来随行的年轻人,在竹棚前放下一只纯净水桶般的木桶和一口木箱。
两位巫师打开木桶封口和箱盖,随手向周围抛撒了一些药水药粉。
手指粗细的青背蜈蚣和鸡蛋般大小的毒蜂涌出来,将竹棚围了个严严实实。
青背蜈蚣弹跳力极佳,纵身一跃足有一米多,纷纷扑在竹棚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触目惊心。
毒蜂们直接在棚檐下抱成球,似乎打算就地筑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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