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看来别说王府上下,哪怕是京都内外都遍布着轻轻的耳目啊。”姜轸笑意不停,顺着她的话道。
沈轻轻撇着嘴,说:“你快点告诉我,这事是不是很严重呀。”
“这有什么严重。”姜轸一副泰然的样子,“不过是把拨下来的赈灾款下放,分给那些灾民,施几日斋罢了。”
“那万一赈灾款被偷了怎么办呀?”
“这是朝廷拨款,谁敢呢?”姜轸笑吟吟道。
“说的也对。”沈轻轻认同地点点头,又想到什么,“那拨的钱够不够呀,不够还可以再要吗?”
姜轸哀声叹了一口气:“若是不够,就只能变卖府中财产了。”
沈轻轻彻底放下心来,笑嘻嘻道:“那我那些刺绣是不是也能值几个钱。”
“值。王妃亲手绣的,自然值不少呢。”
雨已散得差不多了,沈轻轻起身走到亭子外边,仰起头对着天空,好一会儿没有雨点滴在她的脸上,便对姜轸道:“殿下,现在一点儿雨也没有了。我们去摘桂花吧。”
姜轸命人取了个盛花的浅箩筐来,站在沈轻轻的边上接她摘下来的花,一边还颇为百无聊赖地叹着气:“原就是你们女人家做的事,偏要我来掺和。”
“那你们去猎场,都还有骑马射猎的女眷呢!”沈轻轻一边挑拣花瓣,掰着花枝,一边振振有词道,“怎么女人就可以打猎,男人还不能做桂花酿了。”
姜轸像是觉得她的话很好笑似的,但颇为意外的是,他并不反唇相讥,只说:“说的还挺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