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轸儿说却是玉酿琼浆一般。”皇后柳眉弯弯,笑着对她道。
姜轸啊姜轸,总是在外面埋汰她。
无论是那日立冬宴,还是后来府中酿了的桂花酿,都是不值入口的清水酒嘛。
德妃娘娘这时道:“轸儿也是极少夸人的,想来这酒确实不错。”
“也不知是嘲是夸呢。”这时沈轻轻旁边的女人嗤笑了一声,小声道。
虽然旁人听不见,沈轻轻却听的一清二楚,偷眼往一边看去,忽地一个激灵,马上想起那副面容,正是她的二姐姐沈轻华。
沈轻华虽长于沈轻轻,但既是院事夫人,也只能坐在沈轻轻和沈轻妍的后面,而且她向来不屑沈轻轻,这会儿心里憋着气。
沈轻轻走神的当口,皇后娘娘已经说起了临行前的嘱告,此行皇后同去,德妃娘娘则留在宫中主持大局——这个安排正合她意,想起上回德妃娘娘冷不丁对她说的话,沈轻轻便更喜欢和善的皇后娘娘。
待一番话说完,她们便乘辇出宫,离宫再换上各自的马车。此去西原,队伍庞大,先行的随臣们已于几日前抵达行宫做准备,她们这一趟则随着皇上殿下大臣们前往,负责安全的典卫军则随队缓行。
一干女眷出了宫,便乘上各自的马车,在路一侧等着。
不过一会儿,沈轻轻便听得气势磅礴的击鼓声,随着声响,第一眼望见的便是骑在枣红马上催马而出的一位将军,身着金盔腰悬金牌,一手握戟一手拉,其后抬出一顶十余人抬的大轿来,而后跟着二十来乘车辇。不过沈轻轻只从车帘一角瞥到,这时候要是毫不客气掀起车帘来四下张望皇上的仪仗,想必不合礼数。
她靠在一侧,等的百无聊赖,便昏昏欲睡。
昨夜收拾行李睡得晚,今早天不亮便起来,这下好容易没事了,睡意便怎么也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