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轻笑了一下,说:“你和姜轸的感情怎么这么好?”
“怎么说呢,倒也不是从来都这么好。”姜桓想到什么似的,又笑起来,“小的时候我很是讨厌他,我们还总是打架。你应该知道,我四哥口轻舌薄,总是能轻易地惹恼人——”
“对对对,姜轸嘲起人来最是刻薄了。”沈轻轻深有同感。
姜桓继续说:“有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时我们几个一同修习射术,我一箭射中最远处的靶心,高兴得不得了,扫了四哥一眼,他便说:‘理所当然的事也值得这等高兴。’我一下子气着,便说‘姜轸,你有种就和我一比高下’。结果他居然说:‘和你比?岂不是丢了我的脸?’我一听这话,气得丢了弓箭,立刻就和他扭打在一块。”
“看来他从小到大都是这种德性。”沈轻轻忍俊不禁道,“他也老是嘲笑我。”
“现在他对你可与从前判若两人了,往日与你说的话,那才叫冷若冰霜、无情无义呢。”姜桓说,“诸如你‘不像是沈家嫁来的千金,倒像是沈家送来的婢女’这类的话可没少说,不过你也别往心里去,毕竟四哥对不在意的人向来十分刻薄,而且你以前确实不太讨喜。”
“你也不比姜轸会说话多少。”沈轻轻努努嘴,白了他一眼,“我以前到底是有多招人烦呀,怎么每个人都嫌弃我。”
“其实那时我与你接触也不多,”姜桓摸了摸下巴,“只不过每回见面,你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拘谨疏离得不得了。后来你失忆我去府上见到你,见你那神采飞扬的样子,我真以为你是磕坏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