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轸不再打趣她,因了大病在身的缘故,他说起话来比从前慢了些许也轻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因此,话里添了几分温柔,“从前连驱寒的药也嫌苦,喝一半,倒一半的。这会儿却和我喝起这药来了。”
听着他这体贴话,沈轻轻不由地鼻尖一酸,毕竟她好几日都没听见姜轸这样同她说过话了。
“怎么我醒了,你倒还不高兴起来了。”姜轸好笑道。
“大夫说你中了类似七心散的毒,醒来了咳血难抑,更是难受。”沈轻轻这几日是既盼着他醒来,又不忍他醒来受苦,像方才那种阵势,属实是将她吓了一跳。
“这大夫倒有些见地,可有什么来头?”
“是殊离神医的弟子。”
姜轸恍然,理所当然道:“难怪了……这种毒,应当是血心散。要他们来解,也并非什么难事。”
“你怎么知道这是血心散?”沈轻轻讶然道。
姜轸慢条斯理道:“制作血心散的想法最初出自缉查院,我在这办公,自然知晓一二。”
“好好的缉查院却想要制毒,可真是……”沈轻轻想起什么,又说,“可是庆风怎么没提过,他不是特察司副司长吗?”
“很多年前的事了,知道的人不多。缉查院的前任院司离职时,研制的手稿被盗了。”
院司?那可是缉查院的最高官职呀。
那院司为何要离职?
沈轻轻刚想开口问,就听见一道声音自远而至——“我弄明白了,弄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