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沈轻轻便随神医留在了病营里,由神医亲自给她传授医术,教她治病的法子,同时写了不少张药方给她,让她背记。一开始她只是跟着营里的大夫,从旁观看,后来,神医也会让她偶尔给症状较轻的病人治疗。
至于姜轸,彻底解决了南陵疫灾之后,还没等歇几日,京都那就来了旨意,说是皇上命姜轸回京述职,汇报江州状况。
他来去匆匆,她也忙着学习,一两个月里两人几乎见不着。
她最近一次见他,还是他回京的前一日,又趁着夜色翻进她的屋内,说是不想扰了她休息,只不声不响在她身侧睡了一夜,凌晨便走。若不是她现在睡得没有往日沉了,哪里能知晓。
那时她听见他起身的动静,心悸似的睁了眼,拽住他的手,还没有完全醒来,有些迷糊道:“姜轸?”
“恩。”姜轸应了一声,“天还没亮,你睡吧。”
沈轻轻困意甚浓,鼻音很重,仍是拽着他,“你不能晚一点儿再走吗?”
她的耳边传来他略带笑意而低沉的声音,“那我再待一会儿。”
沈轻轻努力睁开了眼,他的面庞在自己眼前慢慢清晰,“你昨天来,怎么都不叫醒我。”
“看你最近也很累。”姜轸垂着眸,伸手拨开她乱掉的头发,“我最晚半个月会回来的。”
沈轻轻又要和他分开,当初她吵着要和他一块来江州,就是不想一直见不到他,结果即便来了江州,她也总是见不到他。
也不知是天色太暗,或是她半梦不醒心绪很乱,见他穿戴整齐随时要离开的模样,语中失落难以抑制,半带委屈道,“回来也有事。你总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