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韩察觉到对方是真的不耐烦,没再勉强,挪动身子让出一条路,“对不起,从前是我对不住你,你给我一个机会补偿你。那些流言蜚语都不是我的本意,我希望你能明白。”
“但是,你不要距离墨夙夕那么近,这些高官不了解我们这些下层人的生活,他不过是一时新鲜,过不了多久便会腻的,到时候受伤的只会是你!”
下层人士?
你才下层人士,你全家都是下层人士!
程若霏无语,也不想再同他多说一个字,大步流星地走了。
宋韩四处张望了片刻,确定没人看见,便叹了口气,垂头丧气地走了。
这些臭男人怎么回事?人活着的时候不知道要珍惜,死了才觉醒,个顶个的殷勤?
确定身后的人没有追上来,程若霏回了厢房,将门上好锁,这才将手里的符纸一张一张拿出来。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普通的符纸,难道玄机在墨夙夕的那张符纸±?
程若霏扶额,她大概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为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必定能破解其中的奥秘,然而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她是真的啥也看不出来。
墨夙夕手里的那道符是拿不回来了,况且区区一张符纸,她若纠缠不休那才真是要惹他怀疑了。
没别的办法,她只能近日找个机会,再去会会止影,当面问问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可是要出去,就要同宋韩那个人渣告假,程若霏表示自己头好痛。
她不懂那个神经病为什么突然对她转变了态度,真的是毫无征兆。
难道就因为现在的程若霏不喜欢他了,所以他便犯贱得觉得她好了?他现在不是有秦妙人了么,俩人那天吃饭还你侬我侬的,这种情形下,他还同她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是嫌她命太长了?
因为宋韩莫名其妙的殷勤,程若霏一个下午都很烦躁,直到唐家的小厮前来,说唐子儒让她晚膳前务必回家一趟。
程若霏估摸着应该是宝石供应商那边有消息了,全程没看宋韩一眼,草草告了假便回去了。
唐子儒坐在正厅里等着程若霏,见程若霏回来了,神色古怪地看了她一眼。
她被唐子儒的眼神搞得有些茫然,“怎么了,爹?”
“没什么.”唐子儒收回视线,“波斯商人给我回话了,说要见你。”
程若霏点点头,这个结果是她意料之中的,做生意就是要看长远收益,看了她的设计稿和提议,对方没理由会不为所动。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和他们碰面?”
这种事得趁热打铁,程若霏明白。
“今晚,我同悦来客栈的掌柜说好了,给我们留了最好的雅间。你先回海棠苑换身衣裳,再叫上你庶娘同去。”
“好,我这就回去。”
唐子儒望着程若霏的背影走神,他的芸儿,似乎变了许多,但他说不出来究竟是什么地方。
如果非要说,那便是脱胎换骨,根本不是同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