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这么说呢？”度云兮也发怒了，针锋相对地诘问，“若是这么说的话，儿子对母后又何曾如你所言的那么孝顺呢？母后一生从未得到过自由。你的悲剧也是因为母后不得自由而来的。”
“母后的婚姻不自由，当年就是被逼着嫁给你父皇的。你不能怪母后，也不能怪他。我们认识相爱，在你父皇之前。你不怜惜你母后，反而处处怪母后，这对吗？你小时侯，的确因为母后的疏忽而有几次差点丧了命，但那是母后愿意的吗？母后照顾你太累了，才会疏忽。”
“哼！”说到这里，赫连寒忍不住冷嗤了一声，一脸的不服气和憋屈。
度云兮却不管，依旧数落下去：“我知道你们都不能理解我，所以我就想自杀。可是就连我想自尽都不得自由。我也很想问，为什么你父皇要跑出来阻止我？当时，我要是死了，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吗？恩怨随风去，不好吗？活在这世上，还要担着误杀你父皇的罪名，叫我情何以堪？可是，我还是忍着被指指点点，帮你登上了皇位。可你怎么对我的？为了平息流言，你将我软禁于此。你这是孝顺么？”
“你若是孝顺，就该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我想要的是自由啊！”度云兮泪花迸出眼眶，嗓音不由自主颤、抖着，抚着疼痛的心口道，“你自己想想，母后何曾自由过？何曾按照我自己的想法活过，爱过？母后的一生就是个悲剧。”
度云兮往前一步，赫连寒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说实话，他有点骇到，其实，不管度云兮如何疏忽他，但打小的时侯开始，在赫连寒的记忆里，度云兮确实是从来没有凶过他。她对他说话，从来都是轻声细语。
第一次，度云兮这样狠厉地叱责了他。
每个字，每句话，都像是要从肺里咳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