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兮没有和宫烨然寒暄,而是点点头,便带着秋娘她们离开了。
若是可以选择,她一刻也不想在宫中多待。
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转过身,宫烨然就挑了挑眉,雌雄莫辨的脸上勾起一抹完美无缺的笑意,对宫门处的侍卫道:“本宫还是第一次遇到敢有人拦路的……”
两个守门的侍卫也是欲哭无泪,他们又不是存心拦着这位复又国的太子不让他进,实在是上面有规矩啊。
皇宫又不是想进就能进的,更何况这位太子还是他国之人,没有陛下的手谕或令牌,他们哪里敢随便将人放进去啊!
然而宫烨然是不会体谅他们的苦心的,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两个侍卫的死期。
当天夜里,这两个侍卫在交班之后就横尸当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元楚帝在大殿之中踱步来去,气冲冲地道:“这复又国太子当真是反了天了!他还清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了?敢在朕的皇宫撒野,不给他一个教训,还当咱们元楚还像以前一样好欺负不成?”
这段时间元楚帝心力交瘁,不知不觉间脑袋上的白头发都多了不少,他这样走来走去地大叫着,整个人头脑有些发晕,忍不住靠在大殿上的柱子上撑着额头缓了一会儿。
“殿下!”众人担忧地望向元楚帝。
元楚帝疲倦地挥了挥手,语气中仍然带着怒火,“朕没事,哪位爱卿说说,此事该当何处置?”
“陛下!臣以为四国大会在即,复又国太子此举虽然嚣张,但是为了四国大会的顺利召开,不若暂时忍这一时之气,后续在徐徐图之。”江盛拱手上前一步道。
元楚帝听得头更疼了。忍忍忍!当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是忍忍就能解决的事情吗?
“江大人此言差矣。”柳一青冷声道:“臣以为不仅不能忍,还要以此事立威。正因为四国大会在即,其余三国太子和使臣皆是在京都,今日复又国太子当街杀我元楚侍卫我们忍了,岂不是告诉其余两国我们元楚怕了?”
“陛下!臣以为应按律处置复又国太子。”柳一青高声道。
大殿之上的众位大臣开始救到底要怎么处置宫烨然展开激烈的讨论,元楚帝靠在柱子上听着,慢慢地,竟是觉得眼前开始模糊起来,耳朵里传来许多嗡嗡的声音,像是和他隔了一个世界一样。
另一边,慕千兮刚刚回到郡主府,就被书房桌子上一摞摞的账册给惊呆了。
“这……这是给我看的?”慕千兮问琴书,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
琴书点头:“小姐,奴婢给您分出来啦,这边的是酒楼的,对了,现在酒楼被白芙她们起了个名字叫无名酒楼,这边是回春馆的,这边的是明月巷那边前天一早送过来的,还有这个,是您之前买的田庄的……”